柳青青无限娇柔地一笑,咬着他的耳垂,压低了声音说了句什么。 傅春聆暧昧地瞥了她一眼,起身将人放躺到石桌上,解开腰间的扣子,没有任何前戏,抬起她的腿插了进去。 “啊……太深了,啊……“他一开始就干的很深,柳青青有点受不了。 傅春聆抿紧的薄唇让他显得有些冷酷,窄腰挺动,开始狂风暴雨般的索取。 “王爷,用力些,再用力些,好舒服……嗯啊……啊……” 柳青青被男人撞得前后摇动,冰冷坚硬的桌面硌的她有些不大舒服,轻轻蹙眉,身下一次又一次的贯穿,让她逐渐忽略了背上的疼痛,水蛇一般的玉腿缠紧了他的劲腰。 她眯着眼放浪的呻吟着,身体柔到了极处,纤细的手臂搭在男人的脖颈上,望着不远处的身影,眉梢眼角带了一抹独占春光的得意。 孔妙看着那两人,一阵难以言喻的感觉翻涌而上,五脏六腑难受的像是被搅在一起。 她捂着嘴,又开始干呕了起来。 * 刚迈进房间,孔妙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晕头转向。 “偷听墙角的贱婢,终于回来了?”打她的人是绿蕊,她眯着眼睛,又柔声问,“好听吗?” 孔妙满不在乎的用手背蹭了蹭脸颊,翻了她一眼,无声的冷笑。 “你笑什么?” 孔妙道:“我笑你五十步笑百步,你不也躲墙角偷看了吗,怎么,不敢去招惹柳青青,便只能来欺我打我了?” 绿蕊被诘住,见孔妙满脸嘲讽,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我一个嫡系出身的官家小姐,打你也就打了,难道打你还要挑日子吗?” 孔妙本就心情不好,如今再受了她的耳光和挑衅,实在忍无可忍,一股暗火腾地跃上心间,跨步上前,毫不留情的反手掴回一掌。 “贱人,你竟敢打我?”绿蕊捂着被打的脸颊,不可置信道。 孔妙毫不示弱道:“论身份,我为主你为仆,作为你的主子,掴你一掌,你又能如何?” 绿蕊狠狠“呸”了一声:“我侍奉的人是王爷,你不过一个风月场出来的卑贱女人,有什么资格做我的主子?” “你我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你非要过来招惹我,那我出手反击,也是你合该受的。” 绿蕊气得胸口像裹了一团火,不过很快忍住,意味深长的道:“我不与你耍嘴皮子,反正你得意的日子也不久了。” 孔妙道:“什么意思。” 绿蕊笑得快意非常,抚了抚鬓边的玉鸦钗:“你啊,也是个可怜人,真以为王爷对你情根深种呢?笑死人了,好歹也有点自知之明吧。” “……” “王爷已经为柳青青赎了身,还抬她做了妾夫人,再瞧瞧你,明明怀了孕,却连一点名分一点尊荣都没有,如今还失了宠。”绿蕊挑眉,唇边露出三分讥笑,“再往后,等正妃嫁进来,这个王府还有你的位置吗?” 声线尖细,似一根锋利的针扎入皮肉,又狠又快。 “激将法对我无用,我不会上当的。”孔妙深深吸一口气,感觉嘴巴脱离了控制,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王爷说过,他会给我和孩子一个名分,让我名正言顺留在他身边。” 绿蕊紧紧抿住双唇,嘴角衔着怨毒:“他也说过会给我一个名分,可结果呢?还不是玩过一次之后就始乱终弃了。” “……” “男人啊,耳酣情热之时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可穿上裤子立马就翻脸不认人,他们都是薄情寡义之辈,你在青楼待了这么多年,难道这个道理,还要我告诉你吗?” 孔妙默然片刻,木然地扬了扬唇角:“不要以为几句话就能激怒我,他若真要赶我走,就让他亲自过来。” “王爷这几日哪有空来见你,适才你也瞧见了,他跟柳青青那热乎劲儿,没个把月是不会来找你的。” “好歹是青楼花魁,怎么着也比你得趣些,柳青青那柔软身段,随男人怎么翻来覆去的折腾。” 绿蕊的话,一字一字都仿佛是锋利的刀片直刺进她的心里去,孔妙只觉得一颗心往下坠了又坠,方才交颈缠绵的两个身影,此刻清清楚楚印在了脑子里。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窗柩透了几束光线进来,笼在她苍白近乎透明的面庞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盖住了水晶般的光彩,雪白的颈无力的靠着,脆弱的,颓丧的,茫然的,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凉。 她忽然想起楼薛淮那天临走时对她说的话:你若哪天过得不好了,差人来说一声,我带你走。 或许……她早就应该离开这里了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