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在一起,两个女人又是怎么有孩子的? 算了,孩子不重要,也许是捡来的,那孩子根本就没有修炼的资质,盛如玄不怎么在意,他急于想知道杨雿熙和沉孟珂之间的关係,踱回床边点了下杨雿熙的眉心,注入一道精纯的灵气唤醒她。 杨雿熙转醒后一脸茫然,看到一个斯文的白衣男人站在床边就问:「你是谁啊?这是哪里?我儿子呢?还有她呢?」她口中的她是指沉孟珂,就算她连名字都记不得,内心深处还是想找到那人。 盛如玄压下心中不满,故作亲切的问:「你不记得我是谁?」 杨雿熙想都没想就摇头回答:「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这里是灵素宫,以前你在这儿待过一阵子的,我们那时候很要好。」初到人间的杨雿熙的确在灵素宫待过,也正因为盛如玄和天人走得近,才引起袁霏缨吃醋不满,心生妒嫉。 「我不认识你,我要找儿子,要找她。儿子、儿子──啊!放手。」杨雿熙想下床走开,盛如玄捉住她手腕,脸上笑意却不及眼底,他说:「你先冷静听我说,我在外面看你晕了才将你救回,我有面宝镜能帮你,你来看看。」 杨雿熙还想挣扎,却被昭明宝镜里映出的景象吸引,自己走到镜前发出讚叹:「哇,好大的镜子啊。」 镜中的两人是沉孟珂和杨慕珂,杨雿熙欣喜的凑到镜前想碰他们俩,神情依恋:「儿子,你快跟她回来啊,你们过来这边啊。」 盛如玄目光阴冷的看她一脸欢喜,语气温和询问道:「那青年是你儿子?」 「对。」 「那么,那女人是?」 「是我的,我的伴侣。我们一起才有了儿子啊。」 「那孩子是你们两人捡来的?」 杨雿熙斜睨盛如玄反驳道:「才不是呢,怎么乱讲啊,当然是我亲生的啊。你看他长得像我,也像她,英气的地方像她,漂亮的地方像我,还有那双眼灰灰的,这么可爱的眼睛,是我跟她一起有的孩子啊。」 盛如玄又握紧了拳,压着情绪问:「两个女的怎么生子?莫不是向谁借种?」 杨雿熙盯着镜里两人说:「才不需要,这是秘术,用我们的精血施行的。你们凡人不懂吧。」 「对,我这样的凡人的确没见识过。你带我去见识吧?」 杨雿熙转头看了眼,瞧清盛如玄掌心有块几乎透明的玉石,折射出幽微的淡蓝光辉,像一块极北的万年冰,她几欲脱口喊出界玨两字,但又及时住口。她瞅了瞅拿着界玨的男人,这才看清对方生得眉目如画,言行举止也还算温和,但她就是不想再接近对方,总觉得那笑意背后有着怨毒的东西会窜出来。 杨雿熙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盛如玄面不改色微笑说:「兴许是你刚醒来还没恢復,我看你应该也饿了,我去备些吃食来,你且在此休息等候,不要乱跑。这外面很危险的。」 杨雿熙没应话,本能觉得该远离刚才那个人,而且最好也什么都别再讲,等那人一出去她就想跑,但她发现自己竟走不出这房间,好像有无形的墙堵住了出入口。她摸索许久都没有其他门窗可走,心里又非常思念儿子和伴侣,急得想哭。 「儿子、儿子,孟……呜……」杨雿熙憋着眼泪走到窗边,方才她想爬窗也出不去,她走到一面墙边收歛情绪,嘴里念念有词:「我要振作,为了儿子跟她,我、我要振作,振作起来。我……我可以的……」 杨雿熙恍惚的念了一阵,双眼重现精芒,好像神思在这一刻恢復清明,她两手在胸腹前徐缓而优雅的比画着,调出了一股真气,凝神蓄气,双掌朝内再併起剑指交叠,双剑往下反转向外摊掌推出,口中叱出一声:「破!」 房间整面墙像脆弱薄纸一般炸出一道大开口,周围禁制也被霸道破除,灵素宫虽然有护山阵法,不过高山的寒风依然把房里颳得乱七八糟。杨雿熙也不管那些,神情变回傻气天真的样子,她感到好玩得拍拍手嘻笑几声就往外溜了。 刚走不远的盛如玄察觉禁制被破,急忙调头回来,好在书斋还算完好,关着袁霏缨的屏风也不受影响,可书斋后的房间可以说是全毁了。这里平时也有几重的禁制在,所以盛如玄不曾担心过,何况多年前因为被宋繁樺和另一隻妖魔闯入过,他还特意再加上更重的禁制,没想到竟被那个傻子给毁了,看来天人即使是傻了也不能轻忽! 周围立刻有其他弟子赶来关切,盛如玄敷衍那些弟子们说:「并无什么要紧事,只是稍早在外头救回一个心神受创的女修,想找人医治她,没想到她刚才发作,趁本座不在就逃了。」 一名弟子提问:「宫主,方才我们是听见了很大的动静过来的,那名女修的一击发出不小的灵气震荡,不知她修为如何,万一我们应付不来……」 「那女修受伤后变得痴傻单纯,你们若是遇上也不可伤她,只需将她当幼孩一般哄回来就好。都去找人吧,免得她跑远了,遇上什么危险的妖兽。」盛如玄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