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晏的死在系统内部讳莫如深,与之有关的一切信息都被封存,地点,死因……全部一无所知。邢司南也是大胆猜想,小心求证,推测傅时晏的死或许会和越州有关,又拉着江陆鸣翻了两天的档案,才从废纸堆里翻出一条新闻。 泛黄的纸页上,不起眼的角落里用小了几号的字体写道:“建华宾馆惊现男尸,死者身份不详。” 报道的篇幅很短,没有配图,但时间与档案上所登记的死亡时间不谋而合,再加上建华宾馆几年前曾一度是越州市招待公职人员的场所——邢司南仔细地裁下了那篇报道,根据报道,找到了当年的记者。 记者对报道的内容和当时的情形毫无印象。不过他翻出以前的工作笔记,倒是真找到了一些线索。事实上,他并没有进入过案发现场,报道是依靠宾馆工作人员的口述写成。在他的指引下,邢司南找到了案件的目击者,负责打扫出事房间的清洁工——甄德秀。 只不过这名字实在是...... 给他开门的男人五十来岁,一脸警惕:“你们是谁?找她干什么?” “临平分局刑侦支队。”邢司南递出自己的证件,“找她询问一下四年前一个案件的细节。” “四年前?”男人一头雾水地接过证件,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邢司南。大概是邢司南看起来不像什么坏人,男人松开手:“进来吧。” 邢司南跟在男人的身后走了进去。出于职业习惯,他下意识地打量了一圈周围——根据鞋柜上的鞋来判断,这是一户最普通不过的三口之家,父亲,母亲,以及还在上学的孩子。 大理石地板锃光瓦亮,上面还有拖把留下的湿痕。卫生间里转来滚筒洗衣机的运作声,男人扯着嗓子朝阳台的方向喊道:“德秀!有警察找你!” 几秒后,阳台的门唰一下被拉开,一个满头大汗的女人探出身来。她一手撑着拖把,另一只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你说什么?” 邢司南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您好,越州公安临平分局刑侦支队,想向您询问一起案件的具体细节。” “案件?”甄德秀的眉毛拧了一瞬间,随即恍然大悟道,“俺知道了,你说的是四年前的那个案子吧!哎哟喂,俺跟你说,那案子老吓人了,俺到现在还时不时做噩梦呢!” 她说完,又想到了什么:“不对呀,你们前两年不就已经调查过了吗?咋过去这么久,又找上门来了?” 邢司南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最近局里在展开专项整治行动,对未破获的陈年旧案进行清理,这个案件涉及到了人命,属于重大刑事案件,上面非常重视,所以优先进行调查。” 甄德秀不疑有他,把拖把搁在一旁,在沙发上坐下,搓了搓手,笑道:“那警官你今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