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斟酌了一下,“我的意思是,有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是可以忍受的。我的洁癖和我的失眠都没有影响到我日常的工作,你就不能当没看见吗?” 邢司南道:“不能。” 楚白苦口婆心地跟他说了半天,结果得到这么一个回答,有些毛了:“为什么?” “因为我是控制狂。”邢司南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惊世骇俗的话,“看到你睡不好,我觉得不舒服。” 楚白:“……” 他早晚要去宋既明那里举报邢司南职场性.骚.扰。 “这个理由可以么?”邢司南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杂物箱里翻找了片刻,抽出一张名片纸丢给楚白,“这是一个我认识的心理医生,他很专业,去找他聊聊。” 楚白捏着那张轻飘飘的纸片,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你不明白,我……” 心理治疗的关键在于医患双方的信任,患者必须敞开心扉、毫无保留地袒露一切,而他没有办法信任任何人。 邢司南道:“先收着吧。” 楚白只好把名片塞进了口袋里。 “还有两个小时才到。”邢司南看了眼导航,“再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楚白把毯子往上拉了点,闭上眼。好不容易才清理干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眼前却无端地浮现出刚才那个梦。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还是个十分缠绵难舍的……深吻。 ……真要命。 更要命的是,杨朔曾经说过邢司南在一次行动里丢掉了初吻,而邢司南说吻他的人,右眼眼角有颗泪痣。 怎么看怎么和自己符合。 楚白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希望自己赶快恢复该死的记忆。难道他和邢司南曾经搞过什么隐秘不为人知的地下恋情,表面上的相看两厌只是为了避嫌?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楚白自己就先抖了两抖。 “你抖什么?”邢司南的声音还好死不死地在他背后响起,“你很冷?” 楚白:“……” 他实在是很纳闷,为什么有些人明明开着车,还能时时刻刻注意到旁边人任何一丁点的动静。 邢司南把解了锁的手机扔给他:“不打算睡觉就联系一下陈耀的班主任,联系方式在我和杨朔的聊天记录里。” 楚白挑了挑眉:“这么信任我?不怕我在你手机里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邢司南笑了一下:“你可以试试。” “我才没那么无聊。”楚白懒洋洋地回了一句,而后点开微信。他的动作忽然一僵——邢司南的最近联系人列表里,除了几个群聊,还置顶了一个头像是穿着红色长裙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