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你们可以去问问他东边那家的,上回他俩还因为在走廊里堆放东西起了纠纷,她肯定知道!” “他们夫妻关系如何?”邢司南道,“你住在这里,有听到过隔壁的动静么?” “嗨,您可别说了。”提到这件事,男人颇有些愤愤不平,“只要住我们这一层楼的,半夜经常能听见女人和小孩的哭声!邻居去劝了才稍微消停一会儿!别看他每天在外面低声下气的,门一关就开始耀武扬威。要我说,窝里横算什么本事?真是个孬种!” “你报过警吧?警察不管么?” “警察倒是想管,但苦主自个儿都不说什么,警察又能做得了什么呢?”男人指指不远处紧闭的大门,压低了声音,“每回有警察来上门调查,他老婆都会赔礼道歉,息事宁人,说她身上的伤是自己不小心摔的……久而久之,警察也不管了。” “这样……”邢司南若有所思道,“那你20号、21号晚上有听到过什么动静么?” “21号?”男人回想了一会儿,“时间过去太久了,我也不太记得。不过最近隔壁的确倒是挺消停的,我还和我老婆说来着。” 邢司南点点头:“我再问您件事儿——两三个星期前,据说有个男人到这儿来找他的麻烦,您撞见了么?” “两三个星期前?”男人回想了一下,“我没什么印象,大概是他来的时候我刚巧不在家里,您去问问别的邻居吧。” 邢司南低声道了谢,楚白跟在他身后,走向了何勇东边那户人家。那户人家的家门口堆满了一捆一捆用绳子扎好的废旧报纸,以及几大袋塑料矿泉水瓶,甚至占据了何勇家门口的一小半面积——难怪两户人家会因此而起争执。 邢司南有些委屈地收了收步子,侧过身走到门前,依法炮制,敲了敲门。 “来嘞——” 门被打开,门口站着个威风凛凛的嬢嬢。她一手持着菜刀,另一只手在围裙上随意地擦了几把,敞亮道:“你们找谁?” “……”邢司南面对着菜刀,凛然不动,“我们是警察,想要向您了解一些案件相关的情况。” “案件?”嬢嬢不明所以道,“什么案件?” “这个人住在你隔壁吧?”邢司南将何勇的照片递给她,开门见山道,“他死了。” 嬢嬢看着何勇的照片怔了一会儿,忽然发出了一阵大笑:“死了?死得好!要我说,这种人渣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您很讨厌他?” “那可不!好几回,我看见他拿着皮带,把老婆往死里打!打女人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要是嫁给他的是我女儿,”嬢嬢晃了晃手里的菜刀,“我早找上门,一刀把这个畜生给砍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