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的多,这会儿还不饿。”花昭在收拾桌面上的东西。 季承儒坐在桌子旁,也没继续说话。 花昭很快就把桌面收拾干净,她给自己和季承儒倒了杯茶,坐下问道:“这两天回来挺早的,是不忙吗?” “还好。” “噢。” 花昭刚要喝一口茶,就被拦住了,他道:“喝茶夜里不好入睡。” 她只得放下茶杯。 “长了面疱?”季承儒挑了挑眉,视线攫住她下巴上的那颗痘。 花昭呵呵笑了声,“你的眼神真好,这都注意到了。” 她屋里点了盏灯,但光线神马的也不是很好,而且她这颗痘痘不是凸出表面的那种,是摸着发肿。 “你平日里嗜甜喜辣,天热不爱喝水,只爱喝冰饮,这种饮食习惯并不好。”季承儒表情严肃道。 这低音炮的嗓音听在耳朵里,却是有点吵。 花昭本不想说话,但还是有点忍不住反驳了一句,“年轻人嘛,都这样吧……” “身子是你自己的,自然需要你自己来爱惜。”季承儒又拧了拧眉道,“两个月三次,你嗓子疼到说不出来话,咽口水都疼,还让你长不了记性?” 花昭觉得自己头都大了,不耐烦的话脱口而出,“你能不能别说了,真的很烦啊!” 季承儒的表情僵了僵。 房间里变得很安静。 花昭感觉到小腹有种下坠感,片刻感受到了一股热流往外溢。 她要去净房洗洗。 “要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去洗漱了。” 花昭趁着血迹还没有印过裙子,起身往净房走去。 等花昭回来,季承儒早已不在了。 许是夏天吃太多冷的,她这个月来大姨妈明显有些不太舒服。 她知道女孩子吃那么多冷的东西不好,可是天这么热,哪里忍得住啊。 花昭也没精神乱想,抱着被子睡着了。 早上醒来,量太大,都印过亵裤和床单,花昭赶紧起床换洗。 肚腹没有昨晚那般不舒服,但今天还是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花昭推开了窗外,外面的天色刚蒙蒙亮。 这时,对面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响了。 门从里面被推开。 花昭的视线一下子就定格了。 季承儒今天没穿官服,而是一袭黑色长袍,腰身是一条金丝勾边的白玉腰带,衬得整个人矜贵又冷酷。 墨发以发冠高束而起,剑眉飞扬,表情冷峻。 有风起,他额前的一缕丝发扬了扬。 男人那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着,随即抬眼看来。 和花昭四目相对。 还不等花昭有所反应,季承儒已经收回视线,迈着步伐离开兰苑。 花昭皱了下眉头。 不说话便不说话。 花昭啪地一声关上窗户,去床上躺着去。 季承儒快走到门口时停下了脚步,朝着身后的葛英道:“把张大夫请来给夫人把把脉。” 葛英的脑袋一下子没转过弯来,直接问道:“国公夫人怎么了?” 季承儒冷冷瞥了葛英一眼。 葛英一个激灵,这才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奴才这就去。” “等等。”季承儒顿了下,“要是问起来,就说是国公夫人的意思。” “是……” 季承儒上了马车。 葛英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这是咋地? 主子怎么如此别扭? 找个大夫给四少奶奶把脉,还得说是国公夫人的意思? 不对,这两人吵架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