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一道模糊音波——这要是一部漫画,她或许倒是能用最后一个字把自己挂在冰道上。 拉着她一起下坠的胖女人,却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她双脚刚一离开冰道,嗓子里就爆发出一阵持续的、尖锐的欢乐尖叫;林三酒死死反手握紧了胖女人的手,仿佛对方是一根救命稻草——突如其来的,对方的下坠速度一下子减缓了。 林三酒登时就像是挂在钩子上的一条鱼,蓦地跌荡了出去,加上手心里都是冷汗,险些从胖女人身上松脱下来——被她的重量一拽,胖女人登时也不叫了,有点慌张地在林三酒头顶上喊道:“诶?你的丝带呢?” 好像终于意识到不对了。 此时林三酒已经重新用双手、意识力都一起紧紧缠住了那胖女人的胳膊,恨不得连脚都盘在她身上做个树袋熊,此时被挂在天空中余惊未消,又怕又气地抬头回道:“什么丝带?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抬头,她算是才看明白了。 此时天空中零零散散地分布着其余那六个旅行团团员:尽管大家都是两两一组跳下来的,但是现在却已经全都分散开了,每个人的双手上都系着黄色丝带——那些黄色丝带显然是特殊物品。 当它们被人甩出去的时候,好像可以短暂地卷住空气,再通过丝带本身的收缩将人往上一拉;等被卷住的空气消散时,人就会重新往下掉,这时只要再故技重施一次,这样一来,人就能在高空中实现反复“跳跃”了。 同样的黄色丝带,胖女人的双手上也有一双,只是被林三酒紧紧抱住的那半边根本动弹不得。 “你没有丝带吗?”胖女人这一句话的工夫里,二人已经开始往下掉了;她另一只手迅速完成了一次甩出丝带、卷住空气、再重新上拉的动作。只不过因为多了一个人却少了一根丝带,二人在空中跳跃的高度和速度,明显远远落后于其他团员。 “我有个屁啊!”林三酒又急又气,此时听着其他团员像是在坐过山车一样的兴奋叫声,已经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活动了:“你拉我下来干什么!” “二人一起下来比较保险,免得有人出意外啊,我怎么知道你没有丝带!”那胖女人身上挂着这么老大一个树袋熊,也十分吃力,脸都有点发白,一只手不断重复着抛丝带,二人却仍旧有点在慢慢往下滑的趋势。 “先把我带回去吧,”林三酒忍着气说,一眼也不敢看脚下近千米的高空和广袤的烟霾层。“然后你自己跳下来玩好了。这个东西究竟有什么好玩的!” “很刺激的……”那胖女人咕哝一声,回头看了一眼冰道所在的方向,说:“我有点吃力,得加紧了。” 不用她说,林三酒也能看出来她们的高度在慢慢降低。 “只要跳到冰道下就行,”她急急地说,“我用意识力可以把自己拉上去。” 远远地,跪坐在冰道上、伸着脖子看她们的导游小姐,似乎看出了二人的意图,急忙又是挥手、又是高叫:“快回来,她没有丝带!” “这不是马后炮吗,我已经知道了啊。”胖女人咕哝了一声,又有点吃力地朝冰道方向完成了另一次跳跃。她刚才刚刚落下来的时候,是往前跳出去的,因此离冰道拉开了距离;虽说不远,可是因为高度渐渐下滑的原因,一时之间也不能眨眼就回去。 导游小姐忽然低下头,看向了另一边;也不知道下方的烟霾层有什么可看的,她一声不吭地看了几秒,只留给了二人半个后脑勺。 林三酒心里浮起了一阵不妙的预感。 “别过来!”导游小姐忽然转过头,就朝二人远远喝道:“快走,别到这里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