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的时候,鸦江应该还没来得及回到病房,很可能被关在外面了;如果林三酒是鸦江的话,那么她在戒严解除后,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地保住那间病房。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鸦江没有在戒严期间遭到不测。 “你怎么总有认识的人?”波西米亚不高兴时,看她哪都不顺眼:“你交际花吗?” “是,是。”末日以前其实没有多少朋友的林三酒,漫不经心地信口应道。她现在的心思正在鸦江身上——连波西米亚都提过,她在戒严期过得很辛苦,那么腰都没有了的鸦江…… “你要我帮的忙呢?”波西米亚一拳打在棉花上,大概是看她正分心,又换了话题:“不用帮了?” “噢,那可不是。”林三酒立刻回过神,“你还是得帮忙,而且我们动作越快越好。在早上六点之前,我们必须回到医院收费处去。” 当然,她的目标是要返回地下层;不过现在暂且只跟波西米亚说“收费处”好了,毕竟饭得一口一口吃。 波西米亚拿出她的叶子,看了看。要从这个东西上读时间,似乎比钟表困难多了,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肯换成一块手表:“那还有五个小时不到。” “我们十几分钟之前,才刚刚在收费处那儿闹了一通……” “你,你闹了一通。” “行行。不管是谁吧,” “是你。” “我闹了一通!”林三酒简直被她弄得没脾气,“你不也假装被绑架了吗?这么快你就又回去了,他们肯定会起疑。你不知道,这些npc非常人性化……就算他们把你留下,逼你说出我去哪儿了,我也不会奇怪的。” “不知道奖励还有没有了。”波西米亚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我给你点数还不行吗?”林三酒一个头两个大,“总而言之,我认为你得等一等,风头过去再回去换东西,要是npc换了班,那就更好了。所以在等的时候,我们不妨先去找一找我认识的那个人……到时候,如果这个女人依然沉睡着,那个人或许有办法让她把真话说出来。” 在底层迷宫里的任一地方待久了,都不太安全,更何况刚才那两个警卫找不着人,可能随时都会回来。二人一边说话,已经一边将芝麻饼给小心翼翼地抬了起来,后者在睡梦里咕哝了一声,又沉沉地睡了回去。林三酒用单臂环住芝麻饼的胸口,半扛半抱,以另一边肩膀勉强支撑;波西米亚抓起了她的双脚,满腹怨言地后退着走进了一条小路。 “你认识的那人,最好真有办法让她说实话才行,”她跟个鸽子一样咕噜噜地说,“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把你们两个的肾都拿走。” “噢,我就剩一个了。” 波西米亚顿时吃了一惊:“你混得也太惨了吧?” 对比差不多快恢复完全了的波西米亚,林三酒确实没有什么辩解的话好说。不过在比较了一下身上物资之后,结果却反而是混得惨的那一个人,身上带了足够的通行证。分给了波西米亚一张之后,二人一路避开人声,尽挑小路走,像两个偷偷摸摸拖鸡蛋的老鼠一样,总算是摸到了底层边缘——来到了圆形墙壁下。 从这儿往上看,鸦江的病房就在头上十米处,此时与它周围的病房一样大门紧闭着,说不好里面有没有人在。 “现在怎么办?”波西米亚抓着芝麻饼的双脚,问道。“你认识的人呢?” 林三酒想了想。纸鹤早就用完了,除了最后一个手段之外,她再没有别的联系鸦江的办法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气贯丹田地喊了一声:“鸦江!开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