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尴尬,“我不是怀疑贵司……”顿了顿他又道,“演奏的话如果要求不高我倒是可以,我会钢琴,吉他和架子鼓,苏格兰风笛也会一点,但演唱的话就不太行了,作词也不是我的强项。 “不过我可以找我的同学帮忙,只是价钱的话得再增加一些,另外也得看曲子怎么样,如果是我的同学不擅长的风格也不太行。” 车海深说的比较委婉,他对这个布拉提斯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能拿出来的东西持怀疑态度。 他之前在网上兼职给人作曲,接触过不少类似的客户。 明明一点乐理知识都没有,五线谱都看不明白,但对自己的水平就是有着迷之自信,感觉自己只要踏入乐坛,那必然是石破天惊,很快就能红的发紫,紫的发黑。 只有车海深这种正儿八经音乐学院的学生才知道这一行有多残酷,有才华的人太多了,最后又有几个能进乐团,找到专业对口的工作,更别说一炮而红了。 剩下的人要么去琴行带学生,更多的干脆直接转了行。 至于非科班出身的音乐爱好者,车海深不排除里面有一些能够无师自通,自学成才的天才,通过选秀或者自媒体火了,可这概率和抽彩票没什么区别。 当然这些只是车海深内心的想法,表面上依旧很客气。毕竟对面是付钱的甲方。 李俞道,“你带录音笔了吗,我先哼一段给你听吧,我也希望你能从专业的角度来给我点意见。” “嗯嗯,没问题。”车海深从背包里翻出了自己的tascam dr1000mk3,打开开关。 李俞喝了口水,清了下嗓子,之后轻哼了一段《愚蠢的农夫和他更愚蠢的鹅》。 虽然对面前这位年轻老板的音乐素养持怀疑态度,但工作起来车海深还是挺认真的,甚至闭上了眼睛,将注意力都集中在音乐本身上。 车海深听了两句后基本就能确定李俞应该的确没受过什么专业训练,就是普通人在ktv唱歌的水平。 气息掌握不好,跑调,偶尔破音,音准也不太行。 但是接着听下去,车海深却是有了点新发现。 “这是芭乐?” 车海深说的芭乐当然不是水果中的芭乐,而是一种名为ballad的曲风,多出现在民谣中,本意为叙事曲,但因为那个英文单词读起来和芭乐很像,也就被戏称为芭乐歌。 特点就是旋律简单,朗朗上口,相对更容易流行,也是最容易出神曲的一种曲风。 而这种音乐体裁最早可以追溯到中世纪,那些吟游诗人用古普罗旺斯方言进行创作,题材多样,从情爱到历史神话,偶尔也会针砭时弊。 顾名思义这种曲风就是为了叙事而存在的。 芭乐本身并不稀奇,或者在可以说在如今已经烂大街了,而且你抄我我抄你,同质化很严重,但是李俞哼的这段旋律却挺新奇的。 车海深之前从来没听过类似的歌曲,而且仔细品味的话,能感受到里面有种说不出来的特别味道。 和现在华语乐坛正流行的那些东西完全不同,有些复古同时又很鲜活,充满了生命力。 车海深来了点兴趣,等李俞哼完,他迫不及待的问道,“您说这歌还有歌词是吗?” “嗯,有的。” “能加上歌词让我听听吗?” 芭乐歌是为叙事而存在的,歌词当然就非常重要了。 “歌词是外语的,”李俞道,“用中文我就不会唱了。” “那能写下来吗?”车海深又提出来新的请求。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 李俞找来笔和纸,花了几分钟就把歌词给抄了一遍,又递给车海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