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向谁,她清楚的知道,但也仅此而已。 含义难明。 然后也像之前三次那样,在不超过两秒的时间里各自挪开。 …… 可这一眼被许琮抓住了,郑修齐拉着贺柏廷叨叨,贺柏廷似听非听,在垂睫的时候弹下烟灰,外面雨声大了一点,许琮瞧着他的侧脸心里有一股很莫名的感觉升起,再去看那边,施丞祺握着姜拂北的腰旋了半圈,有一个画面嗖一下窜进脑海。 剑馆,59厘米细腰,披散而下的滑亮长发,随后施丞祺曾经在他们跟前跟他的妞通话喊过的一句“北北”也从记忆里被挖出来,恍然,那个词并不是他们调侃的“babe”,是姜拂北的“北”。 所以他们早见过施丞祺的女朋友,只是一直不知道她的长相。 剑馆是许琮先去的,后来才介绍贺柏廷过去,贺柏廷要姜拂北资料的事情,剑馆老板跟他透过底,许琮心里压着好奇一直没问,很明显贺柏廷对那个“姜拂北”有了点兴趣。 可姜拂北是施丞祺的妞! 喝进去的凉酒变成寒风灌了整个神经,又烧得他脑门快出汗,连“这世界也太小了”这种感慨都生不出来,姜拂北数次频望的眼神,贺柏廷今晚的反常,贺柏廷不是今晚才看见她正脸,这俩人一定在哪里见过面了!许琮的眼睛在俩人身上来回打转,间或关照下施丞祺,转到贺柏廷扭头看了他一眼,几分幽蓝的眸沉甸,锋利,轻易把他探到底。 他怔。 心照不宣了。 许琮呼出一口气。 “柏廷……”他欲言又止的叫他的名。 灯红酒绿落在贺柏廷的眉梢,郑修齐和许琮在他身侧一人坐一边,说不同的话,散不同的情绪,他都听着,眼睛黑黑沉沉看着面前酒桌,后抬起,拨云见日,姜拂北被施丞祺搂在怀里,这会儿看上去蛮乖,一点没有跟他对上时的刺劲儿,那双眼,那个笑,他波澜不惊安安静静,嘴里一口烟雾漫出:“我知道。” 不问缘由,对他的满腔好奇惊疑和试探做总结式回应,淡而平的三个字,手指上烟头燃烧的火和空气碰撞出的灰烬被吹碎跌落。 姜拂北因为他长久的注视别额向这里投注一瞥,眼睛里的笑意在对上他的瞬间开始褪。 今晚第五次对视。 许琮前前后后看个分明,几乎觉得自己能从空气里看见劈啦啪啦的干柴烈火燃烧冒起的奸情火星子,而他被那火点炸:“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郑修齐插句嘴,“柏廷知道什么?” 怎么赶不上趟了呢? “没你事!” 许琮没好气,和郑修齐拌两句嘴打发他走,再看眼施丞祺,妈的施丞祺那个傻逼还笑嘻嘻的在对贺柏廷在做手势,示意他们自己马上就要过来了。 别过来了!塔都被人家惦记上了! 他烦躁地扒拉一下头发,胸口极速起伏,压低声量到很小声,其实这个场合不适合说接下来的话,但他真怕现在不说后面万一发生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贴贺柏廷耳边:“施丞祺这次是认真的,谁都能看出来他多喜欢那姜拂北,你俩十年交情,姜拂北跟你才认识多久,柏廷,犯不着为了她跟施丞祺掰……” 姜拂北已经看向别处,贺柏廷依然没什么情绪变化,寡淡着表情,好像更深的真实想法过于惊世骇俗所以都要藏在表象之下,对许琮的苦口婆心仍旧只有一句:“我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他现在看起来比许琮这个局外人还要冷静淡漠的原因就是他什么都知道。 从姜拂北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秒,伴着加速的心跳就开始计算最坏的情况可能是什么,最不利的结果能造成什么影响,更高明的规劝话响彻过很多遍,甚至比许琮能想到的想得还要深,所以在忍了,在克制了。 可是,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以无疾而终作为结局。 还有些只能预警不能阻挡。 如果这种最坏的情况发生,届时他也爱莫能助。 贺柏廷此时此刻的表情,就是这么明白的写着。 许琮盯着他的侧脸,后颈慢慢僵冷。 作者有话说: 估计错误,还没说上话嘤 这本感情上1v1,肉体上女1vn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