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后倒头就睡,老太太焦虑不安,一整晚没睡,都在拜佛念经。 天不亮,老太太便启程去了城郊第一大庙。 她倒是挺想带上金桂的,可陶然觉没醒也不想折腾,装作头疼,直接赖在了被窝。 直到日上三竿,听说老太太回来,她才慢悠悠起了床。 老太太又给求了平安符,亲自挂到了她的脖子上,说这次这道符是从住持那儿求的,驱灾挡煞,效力更好。 下午时分,老太太左等右等不敢睡,终于等来了那位道士。 老太太叮嘱了陶然和左右,等会儿先不要多说任何最近事,看道长能算出多少。 可那道士既然做的这一行,察言观色那是基本素质。加上钱府的人都追去了省城,求着他赶紧回来,他自然知道钱家出事了。省城回来的路上,他也从钱府下人口中多少套出了些信息。 所以这会儿一出现,那道士便是愁眉紧锁,手指连番掐动,时不时摇头晃脑,急得老太太连问“如何”? “敢问老夫人,家里最近不太平吧?” “道长看出什么了?” “贫道一路赶来,按理今日万里无云,风和日丽,但贵府上空,却有厚云层层,久聚不散,隐带黑气。一入贵府,更觉阴冷了几分。纵是暖阳在身,都化不开那分阴冷。若没猜错,贵府现在应该是急需一场法事化解。” 老太太深吸一口,说中了。 “那道长可否看看她?” 陶然被推了出来。 道士扫眼陶然,看到她脖子上的伤口,直接道:“姑娘近来有劫啊!” “这劫如何?”老太太急问。 道士摸了摸须子,就这老太婆急切之心,也知道了。 “这劫麻烦。稍有不慎,有性命之忧。姑娘最近恐怕得要诸多小心,万事谨慎,破费些工夫才能化解劫数。” “道长可看出,这姑娘是为何人了?” 道士打量陶然,看出她衣着不是小姐,发型不是贵妇,还是面生的,顺从的,应该不是这家主子。 据他来路上从钱家人口中打听,最近新入钱家的,除了一位表小姐,就是自己曾给选中的李金桂。 这位就衣着妆扮和气势也不像是表小姐,那便只能是那位了。想起上次的八字,媒婆给的信息来看,瞥到金桂的手茧和毛躁的指甲手肉,基本错不了。 其实“算”到这里,道士也知道,钱家一定要自己回来处理的,多半还与上次自己推的“水鬼”,“钱丰”和“李金桂”有关了。 “这姑娘……与钱家有缘啊。” 道士开始了他的表演。 老太太听他头头是道,扯出钱家依旧有“水鬼之灾”,很快就信服了,便将最近破事开始一一道出…… 而道士则连连应是。 肯定了那水鬼的凶残,肯定了老太爷的托梦,肯定了金桂的处境,肯定了老太爷提出的化解之道,肯定了金桂对钱家的重要性,还帮着掐算起了老太爷的处境…… 陶然面无表情,心里却是呵呵哒。 她一点都没担心会穿帮。 李金桂死后,这道士收了五百两银子,请了好几个同行来帮忙,都没能处理好李金桂的魂魄,那水平恐怕是半吊子都不如。 这种人,没多少真本事,更类似于骗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