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会直接回去,周雨晚打着哈欠,瞄一眼窗外景色,忽然发现路不太对劲,问他要干嘛。 “买点东西。”他找地方靠边停下,解开安全带下车。 现在是周末,这座人口繁密的城市,街道游人如织。 周雨晚狐疑地看着他的颀长背影走远,消失在隐隐绰绰的人海中。 “笃笃。”有人敲响她这一侧的车窗。 周雨晚循声瞥去,mia挽着她男友的手臂,杵在车外。 不想搭理。 她没开窗。 以为她没听见,mia又敲一次。 周雨晚落下车窗,她的声音随空气里挥之不散的燥热一并涌入: “好巧,在这里见到你。” 说着话,她眼睛直往车里瞄,“还是第一次见你坐副驾,你男朋友回来了?” “嗯。”周雨晚懒懒地应,单刀直入,“有事?” “没,就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哦。”周雨晚同她招招手,“就不打扰你们约会了,拜拜~” 边说,边把车窗升上去。 “傲什么。”mia小声啐着,无语地翻一个白眼,撇撇嘴,刚要挽着男朋友走人,余光一瞥,就见一高大挺拔的男生朝这边走,一愣,目光倏地定住。 眼神从那张顶级浓颜脸,打量到他捧在怀里的那束红玫瑰,再落到他抓握花束时,那一双骨节分明的遒劲手指。 男朋友拉着她要走,她没听到,眼睁睁看他开车门,矮身进入布加迪主驾。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一身低调松弛的矜贵气质,不是随便一家优渥家庭能养得出来。 的确是……有傲的资本。 倒退两步,想从前挡风玻璃窥看车内情形,还不等她看清楚,车子打灯起步,已经沿道窜出去了。 车内,周雨晚抱着那束红玫瑰,拨弄两下丝绒质感的柔软花瓣,心情挺好,“怎么突然想到要送我花?” “想送就送呗,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哪有什么突然?”见她似乎挺开心的,大少爷这会儿也挺飘,“我送你的花还少?” 是不少。 上次拍摄私房照,他可是特地弄了满屋玫瑰过来。 周雨晚调出手机的前置摄像头,想拍张照记录一下,耳边听到他一声轻笑,像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了,同她说: “你家院子里的那些玫瑰月季,还是我送的。我应该是第一个送你花的男生吧?” 的确是这样。 周雨晚拍完一张照,拿着手机当话筒,询问他: “请问,商渡先生,您当初是抱着怎样的想法和心态,会想到要给一个年仅七岁的小女孩送玫瑰的?” 末了,补充一句:“送糖还能吃,花又吃不了。” 在那个年纪,小孩子对另一个小孩子有好感,想跟人交朋友,一般都是送吃的。 当然,大多数男孩子对女孩子表达喜欢的方式都挺幼稚奇葩——他们常常通过欺负女生,来获取女生的关注。 被叫办公室的那个傍晚,班主任先是问小周雨晚为什么要哭。 她抬手指了下商渡另一边的大块头,委屈地噘着嘴:“他抓我辫子。” 班主任眉头一皱,沉声问大块头:“你为什么抓她辫子?” 那男生在方才的打斗中伤了嘴角,支支吾吾说不清:“就……看她不爽,想抓咯。” 商渡斜他一眼。 他缩了缩脖子,明显是被打怕了,变乖了。 班主任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再看向商渡,“你是因为他欺负晚晚同学,才跟他打架的?” “是啊。”小少爷应得随意,挺为自己仗义而行的壮举感到骄傲,“难不成等他大规模霸凌同学了,我再出手?” “……”班主任瞧一眼大块头脸上的青紫肿.胀,表情一言难尽。 通知家长过来领人,就事论事把事情解决了。 出了校园,对方家长大概是不满意刚才商量出的结果,又要找余曼理论。 余曼只好留下同对方家长沟通,商渡护着周雨晚,让她先上车。 再折回去时,他们似乎已经谈妥了,只见余曼半蹲着,语重心长地跟那大块头说: “喜欢一个女孩子,你可以夸她,可以给她送花,想办法哄她开心,但不能揪人辫子,欺负人家哦,这样是不对的。” 嗯,就是这么一段话。 隔天,商渡就把那男生堵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