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强悍,让人很难放松。 过去她知道他的爱,所以肆无忌惮,但现在,她有些害怕他的爱,因为有多爱,他的愤怒就有多重。 “你怎么总是这么怕朕?”墨廷渊蹙眉,上下打量着她,眼底闪过不悦。 他是有帝王的威严,也希望所有人都不敢觊觎他。 可这不代表他希望别人把他当成洪水猛兽一般惊恐。 安栩轻轻摇头,强作镇定。 “算了,朕懒得跟你废话。”墨廷渊一脸严肃,沉声命令道,“躺在这里的就是朕曾经的皇后,她身受重伤需要人照顾,但是朕还在生气,不想理她,目前军营之中唯有你一个女子,虽然你眼睛看不清,但比起那些男子,你照顾她方便一些。” 听到他的话,安栩嘴角抽了两下。 什么叫你还生气不想理她? 先不论这里躺着的是个赝品,如果换成她本人伤成这样躺在床上,这家伙也是这种态度吗? 真是的! 她怎么觉得一肚子气呢? 虽然自己假死骗他是不对的,可他怎么不想想,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跑? 当初在一起的时候莫名其妙连累她中箭中毒有了心疾,而后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丢在一个村子里不闻不问。 好不容易找到父母治好了心疾,结果失忆又嫁给他了。 大婚之夜就让她独守空房就算了,为别的女人几次三番的羞辱她欺负她这些也算了。 可是他那一脚踹的她心疾复发怎么原谅? 还差点儿因为嫉妒心杀了桑御,甚至在毫不避嫌地在马车上对她用强! 这过去种种,每次想起来,她还是不能平息心里的痛苦。 是,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人总是要向前看。 可她的未来是什么? 待在不见天日的深宫里跟一群女人勾心斗角只为了争夺一个男人的宠爱? 人活着,难道就只能有这么点儿追求吗? 她想要自由,像要彻底脱离牢笼,去过自己的人生,有错吗? 想到这里,安栩更加坚定自己当初离开的选择是对的。 于是她深深吸了口气,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墨廷渊的手。 在他诧异又抗拒的目光下写道【民女自会照顾好皇后娘娘,请皇上放心!】 写完,她扬起头顶着一张满是疹子的胖脸对他笑了笑。 尽管有些丑,但她那双凤眸里的光彩异常璀璨,让人不自觉被吸引。 墨廷渊愣了一下,只觉得她给他的感觉格外熟悉。 如果不是安栩躺在床上,他甚至会以为面前这个又哑又瞎的丑女人是她。 “放、放肆!”反应过来,墨廷渊一把甩开她的手,紧张之色褪去,只剩下满脸嫌弃。 安栩本份地低下头,往后退了两步,算是行礼道歉。 “算了,你留下照顾她吧。” 说完,他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安栩”,而后拂袖离去。 看着他模糊的影子消失在帘子后面,安栩松了口气,转身走到床边。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昏睡的女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颈部。 果然,摸到了一条细微到很难让人察觉的缝隙。 南疆的易容术登峰造极,桑御更是高手,他亲自创造出的“安栩”自然是与正品无异。 如果她没有在南疆一年亲眼见过桑御利用易容术扳倒太多跟他唱反调的死对头,她也无法相信这世上真有人能易容的一模一样。 据她所知,这种易容术的面具都是真正的人皮所造,而后利用蛊虫溶在脸上,若是不能清除蛊虫,那这假面便无论如何都摘不下来。 安栩叹了口气,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抽时间好好学一学如何解除这面蛊。 她正沉思,便听到床上的女子发出一丝轻微的声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