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是。” 所有人都离开了,房间内只剩下安栩,她靠在床头看着桌上的烛火摇曳,漆黑的眸子里映照出一抹亮光。 这样的夜晚,又长又冷,她还要煎熬到什么时候? 世人皆以为皇后,一国之母,定然无比尊贵。 可谁知,皇后也是女人,也会孤独和寂寞。 几百个女子守着一个夫君,日日期盼着能受宠,可偏偏有些妃嫔,穷极一生都没能等到自己的夫君来见一面。 何其可悲,何其可叹! …… 转眼已是半个月。 桑御在天牢里也已经住了半个月。 听说他刚进去的时候受了一顿鞭刑,整个人被打的皮开肉绽、奄奄一息。 后来安栩派李嬷嬷找人打点了很多银子,那些狱卒们才肯手下留情。 经过休养,安栩的手腕好多了,已经可以生活自理。 四五月份天气转暖,不需要燃炭火屋里也不冷了。 看着外面的夜,安栩呆呆的愣神。 李嬷嬷上前说道:“娘娘,老奴服侍您沐浴更衣可好?” 安栩叹了口气,问道:“嬷嬷,他今晚在哪?” “春华宫,近来半个月,皇上雨露均沾,新入宫的美人们,都侍寝的差不多了。”李嬷嬷如实回答。 “哦,那就是说,他今晚依旧温香软玉,顾不得天牢了吧?” “这……” “说笑而已,沐浴更衣吧。” 安栩起身,径自朝着后面的浴房走去。 …… 洗漱完,李嬷嬷便伺候着她上床休息,而后熄灯退下。 安栩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秒一秒地默数,直到三更天的时候,她才起身换了夜行衣悄悄溜出了坤宁宫。 天牢就在皇宫西北角,跟冷宫挨的挺近。 安栩没去过,但这些日子研究了皇宫内院的地图,基本路线她都掌握得一清二楚,而且也摸清楚了侍卫巡逻的轨迹和换岗的时辰。 三更,是一切防备最虚弱的时候。 她弯着腰躲过一次又一次的巡逻,终于抵达了天牢门口。 虽然想过这里把守森严,可真看到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安栩仍然惊讶不已。 若真是想要进去,她也有些办法,可太冒险。 桑御信上所说的计划必须万无一失,若是因为自己偷偷来看他而打草惊蛇,怕是全完了。 她不能赌。 想到这里,安栩死了心,只能顺着原路回到了坤宁宫。 将桑御从天牢救出来的法子看来是行不通了。 只要墨廷渊相信她的忠诚和清白,那他就不会再为难桑御了。 安栩将夜行衣脱下来放进柜子里藏好,而后换上寝衣钻进了被子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是觉得乱糟糟的,不自觉就会想到墨廷渊,脑海中会自动出现他与别的女人鱼水之欢的画面。 越想越恶心,安栩干脆用被子捂住脑袋,强迫自己赶紧睡觉,不要再胡思乱想。 …… 翌日。 一上午都心不在焉,到了下午,安栩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这半个月她派人请了墨廷渊无数次,可是每次他都回绝,不肯见她。 再这么下去,只怕他对自己的感情磨没了,随便处置了桑御。 她开口吩咐道:“嬷嬷,去准备些子核酥,不要太甜。” “娘娘,您不喜欢吃子核酥的,怎么让老奴去准备?” “本宫不喜欢,自然有人喜欢,不必多问。” “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