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栩的心底挥之不去。 她怎能不替原主感到痛恨和厌恶? “你的意思是,我镇南王府委屈了你?” “不,是您的王府太高贵了,小女子实在高攀不起!” 说罢,安栩绕开他接着往外走。 陆景琛一怒之下抓住她的胳膊,生气地质问:“从小到大,你所有的东西都是和景云一样的,本王从未苛待你,可你却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故意装可怜,把东西都藏起来,还冤枉那些下人偷了你的东西,这些本王都可以不计较,但为什么你现在仍然执迷不悟还在用这些事骗人?” 安栩急了,推开他生气地喊道:“我骗你什么了?我有必要骗你吗?我过得好与不好,现在纠结还有什么意义?你就当我是骗你的!” 他不信她的任何话,即便能看到她穿的破,住的艰苦,可依然觉得是她装出来,为了吸引他关注的。 太可笑了! 但更可悲! 安栩,你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这样的男人! “好,你不是说自己过得不好吗?从今日起,本王让你搬入更好的院子,给你更多的衣服和吃用,这下你满意了?”陆景琛明显不耐烦,打算用这些东西来搪塞她。 可是安栩想要的是自由,早已经不是那些可有可无的身外之物。 她用一种看笑话的姿态打量着他,满眼的苍凉与冷漠。 “陆景琛,有一年大雪,我发了烧,和木槿蜷缩在破旧的棉被中,外面寒风呼啸,刺骨的冷,我多希望你能想起我,来帮帮我,可是整个王府都没有人在乎我的死活,那么大的雪,我仿佛是路边的乞丐一样,那个时候我最想要的就是换个房子,有一条厚厚的棉被,可惜,我什么都没有,即便是做梦都不敢奢望,你说我骗你,难道我身上的冻疮,也能骗你吗?现在我好不容易熬过来了,你却说,你要给我这些东西,你觉得现在的我,需要你施舍这些吗?” 陆景琛蹙眉,一眼瞥到了她手背上冻疮留下的痕迹,心中猛然一陷。 难道是他误会了? 那些下人真的在背地里苛待她?抢走了原本发给她的棉衣棉被? 可当是他亲口询问管家,确定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安栩,管家怎么会骗他? 一时间,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安栩的话,觉得她这般惺惺作态,一定是有目的的。 可是看着她那双冰冷至极的眼睛,又觉得她说的是真的。 如果不是真的心灰意冷,为何那双曾对他那般炙热的眼神,会像现在这样仿佛蒙了一层寒霜。 “事实究竟如何,本王一定会派人查明,但如果你仍旧是满口谎言欺骗本王,后果你也要承担!” 安栩叹了口气,无奈地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会骗你?陆景琛,我承认,以前年少无知爱错了人,可现在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对你毫无感觉,甚至可以说讨厌你,我用不着你派人调查,我现在只想离你越远越好!” 即便调查出真相又能如何? 能让原主过得好一些,幸福一些吗? 不能! 他们谁都弥补不了了。 因为原来的安栩不在了,她死了! 十六年来,这个可怜的小女孩,没有父母的爱,没有暖和的衣服,更没有一个家。 她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最终带着怨恨与不甘死在了恶狼口中! 季芯柔欠原主的命,这辈子若不能以命相抵,都不算完! 听到她说的话,陆景琛眸底闪过怀疑,依然打心底觉得她在耍花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