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因为刚刚喝了鱼汤,此刻是濡湿的,花瓣粉沾湿后是一种靡丽的艳色。 他看着时间有些久了,棕棕不满地发出低吼声,他亮出利爪,似乎是在警告烈不许瞎看,同时也是为了掩盖内心的怒火中烧。 他从来没有那么生气过,作为一只猛兽,棕棕在山林里称王称霸惯了,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憋屈,明明小雌性是他的,为什么总有些不三不四的人要来觊觎。 唐幼没感觉到棕棕有什么异样,倒是烈知道首领这是生气了,看着面前的小雌性,烈到底是没敢再停留。 只是没想到他方才的停留已经叫唐幼误解了。 晚上唐幼越想越觉得烈可能是她的爱人,终于找到爱人的兴奋让唐幼忽略了一整晚都在闹别捏的棕棕。 棕棕只要一想到小雌性对那头臭豹子特殊,他就觉得整个兽都要烧着了,明明是他救得小雌性,而且小雌性最亲近的也是他,凭什么一头不知道哪里来的豹子要得到小雌性的注意。 他磨了磨锋利的爪子,在黑暗中猫科动物发亮的瞳孔幽幽的泛着蓝光,嗜血又疯狂。 棕棕虽然忘记了自己的以往,但是他能肯定自己不是一头普通的猛兽,而且对于自己的猎物猛兽是不可能轻易松口的。 他低头看着半靠在自己身上的小雌性,唐幼此时睡得正香,脸颊粉粉的,平日里潋滟生姿的眼眸现在紧闭着,睫毛打出一小轮阴影。 棕棕听着她细细的呼吸声,满腔的怒火也渐渐平息下来,他不甘心地用墙壁磨了磨利爪,却又担心这脆肉的墙壁不堪折磨而放轻动作。 倒不是怕弄坏了,只是怕如果墙倒了会吵醒幼幼。 低下头用鼻子轻轻贴了贴幼幼,感受到软软糯糯的小雌性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香味,这香味他能闻到是从灵魂中散发出来的,因而即便幼幼不说话他也觉得可爱。 别说是不爱说话,即便是幼幼是个小傻子他也喜欢得不得了,只要躯壳里面是一样的灵魂。 棕棕觉得自己仿佛一夜间聪明了许多,他不再是之前那个懵懵懂懂的只知道厮杀的猛兽,也清楚地明白他和幼幼之间的差距,如果想要和幼幼在一起,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变成兽人。 棕棕动作灵巧地下了床,就连一度浅眠的唐幼也没有发觉,只是觉得夜里有些冷了,但因为有火炕在,所以唐幼默默裹紧了兽皮。 一大早醒来,她从兽皮里伸出一节小臂,想要抓住棕棕的毛发往她这边拉,以往棕棕总是会惯着她,但这次却没有反应。 唐幼浑身一凛,彻底清醒过来。 她睁眼才发现,床上根本没有棕棕的痕迹,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捏了捏兽皮,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明明和棕棕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她现在却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消失了。 棕棕也没有跑得太远,只是心里那股火还是没消,所以来找山里的猛兽们撒撒气,在打败了第十个圈地为王的猛兽黑熊,棕棕站在山岗上甩了甩尾巴。 他的身上沾了不少血,但没有自己的,全是倒下的对手的。 桀骜不驯的大狮子站在高处俯瞰这些手下败将们,人性化地长出一口气。 心念一动,他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几个跳跃间就从原本的地方消失不见了。 烈的嗅觉灵敏,他清楚地闻见简的气味从部落里消失,所以循着味道跟了上来,却不想一个晃神就被简按在了身下。 简尖锐的利爪把他按在身下,爪子距离他脆弱的脖颈仅仅只有一毫米,烈全身绷紧,没敢轻举妄动。 “简,你怎么了?” 烈小心翼翼地提问,他没觉得简这是想杀他,只觉得只是一场历练,毕竟他没有感受到杀意。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