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视眈眈,也依旧是个小蠢货,若是皇帝真心疼爱还好,但只怕是镜花水月。 改变倒是不难,只是缺一个由头。 换好了新衣服的唐幼心情舒畅,今天她穿的是一身红色的骑装,这骑装看上去平平无奇,但绣在其中的是银丝线,在太阳照耀下会有熠熠生光之感,而骑装干脆利落的剪裁贴合身材,拢出她纤细的腰线。 头发也没有过多点缀,甚至连首饰也没带,只用了几条简单的绑带聚拢。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她素净的打扮不会压不住这身衣服,反而是显现出她浓墨重彩一般的美貌。 就连知道她跋扈性格的康白辉也有些晃神,康白辉正是那日站着喂她荔枝的男子。 他本来是丞相家中庶子,自小不受重视,就连姨娘也因为年老色衰受府中夫人磋磨,他为了能出人头地,只能埋头苦读。 中了探花后本以为能够平步青云,却不想被长公主看中抢入府中,成了个不知名的面首。 他在这府里也算是个有话语权的,因为有探花之名,入府时日又长,所以便成了这府中管事。 丞相府的人也没有想过他会得长公主青眼,因此不敢再苛待姨娘,这也是康白辉唯一的欣慰了。 至于唐幼……他敛去眼中的神色,恭敬地问道:“公主今日是要去做甚?” “去跑马,子白哥哥看我这件衣服好看吗?” 子白是他的字,他比唐幼大五岁,小公主从小时候起就叫他子白哥哥,听她这么唤,康白辉也不知为何,今日有些晃神。 他想起那日在金銮殿上,还年幼的小公主一身的珠光宝气,坐在一种宫妃里也好看得像个年画娃娃。 像是小仙童一样的女孩指着他,开始了他长达五年的噩梦。 不过,这些很快就结束了。 他神色不动地夸耀,甚至还贴心地建议小公主用粉色月季晕染指甲。 唐幼开心地欢呼一声,随即召唤侍女进来帮她弄。 进来的玉莺和要走的康白辉似乎有过一刹那的对视,但是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主子想用月季染指甲,幸好昨日奴婢去摘了些,今日倒是刚刚好。”玉莺讨好般地邀宠。 “那正好,帮我弄吧,”赞赏地点点头,唐幼伸出手浸泡在玉盆里。 玉莺会意地为她洗手,间或放一下花瓣和上好的药材进去,一个小小的玉盆里散发出些许香气,等泡的差不多了。 玉莺拿出摆放在桌面上的玉霜膏为唐幼按摩手指,她涂抹得很认真,低垂的眸子似乎什么都没想,但是却又忍不住看向方才随意摆放着的数十瓶玉霜膏。 盯着唐幼瓷白的手指,她能感受到上面的肌肤有多嫩滑,指节圆润纤细,柔软地仿若没有骨头,指尖还透着一股粉色。 染好指甲后已经不早了,唐幼去马厩里让人把踏雪牵出来。 踏雪是那匹送来的汗血宝马的名字,这马脾气硬,即便是侍卫长它也不给好脸色,来的那天谁都收复不了。 最后是元季主动请缨要收复这马,唐幼想了想就同意了,毕竟元季这人看起来肩宽背后,一个人顶两个侍卫长了,再加上那日她打人的时候看见了,这人身上还有腹肌呢,八块。 觉得男主不错的唐幼自然是应允了,毕竟不用白不用。 穿着长公主最低等黑色奴仆服的元季就这样上了马背,这劣质的衣服挡不住他浑身的英气,坐在马上的样子不像是个马夫,反而像个威猛的大将军,野性十足,惹得无数侍女红了脸。 但那烈马可不管这人类好不好看,它自然是不愿意的,甚至还高高扬起,试图把元季掀翻下去。 只是无论它再如何扑腾,背上的元季都丝毫不慌,他的眼神没有片刻的游移,大手牢牢抓住缰绳。 仅仅是几个来回,这马就失了先机,再拉扯下去也不过是徒劳,只是好马自然也有它的脾性,接连快跑、急停,又是转圈扬起,颠来颠去,让一旁观看的人都有些心惊肉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