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听到这个名字,都能叫他方寸大乱。 一点猩红在空气中闪烁明灭,越发衬得黎严狼狈消极,他冷笑一声:“是她让你来找我的?怎么,她自己不敢过来见我吗?” 难怪江斯年被他拒绝了这么多次,态度还这么坚决,原来是因为受了沈晨的嘱托。 只是沈晨这是什么意思? 后悔了? 还是可怜他,想要弥补他? 江斯年摇摇头:“不是。” “不是她?”这个回答出乎黎严的意料,脸上的惊讶显而易见,“那你怎么会来找我?” 而江斯年接下来的回答更加让黎严措手不及。 他说:“她已经去世了。” “你说什么?”黎严慌乱地将手中的烟按灭,面色惊惶地看向江斯年,“你说谁死了?” 他厉声道:“是谁让你来我面前胡说八道的?是不是林缜那个王八蛋?” 江斯年看着面前这个情绪陷入崩溃的男人,没有再回答他的问题。 因为他知道黎严已经听明白了他说的话。 沈晨已经去世了。 无论他再回答几遍,这个答案都不会被改变。 江斯年静静地坐在黎严面对,看着他颤着手指又点燃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的背后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但眼底的沉痛还是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许久之后,黎严沙哑的嗓音回荡在客厅里,“说吧,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江斯年找黎严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让黎严重新拍摄《沦陷》。 至于他这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 因为林星津想演。 — 林星津在上一部电影中有不少的动作戏,磕磕碰碰都算是家常便饭。 江斯年接到余小绒的电话,说林星津差点从威亚上摔下来。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江斯年的心脏都差点停滞,他立刻就买了最早的航班飞往林星津所在的城市。 余小绒怕他担心,手机开了免提。 “津津,我拿了冰袋过来,先给你敷敷。” 林星津皮肤薄,磕到的地方已经青紫一片,又红又肿,落在她白嫩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 余小绒一边给她冰敷,一边心疼又担心地说道:“津津,咱们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让医生检查一下,这样大家都放心。” 刚刚摔下来的那一下,余小绒整个人都给吓懵了,不然她也不会给家属打电话了。 刘曼在一旁搭腔:“小绒说的没错,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更放心。” “不用了。”林星津的声音听上去一如既往地冷静淡漠,她抬起受伤的胳膊,转了转手腕,还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只是看着严重而已,不影响拍摄。” 刘曼忍不住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担心拍摄进度,我要是不给你买个敬业的通稿,都对不起你这身伤。” 知道刘曼是在开玩笑,林星津弯了弯嘴角,“我真没事。” 刘曼拍了拍林星津的肩膀,“等这部电影杀青,我给你多放几天假,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那我就先谢谢曼姐了。” 余小绒的目光始终落在林星津的伤口上,她轻轻吹了吹红肿的地方,“现在我相信这部戏是你最想演的了。” 谁知林星津却摇了摇头:“它不是我最想演的。” 余小绒说着她的话下意识问道:“那津津你最想演的是哪个导演的作品啊?” “我最想演的是黎严导演的《沦陷》。” 毫无意外,在场的两个人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无论是黎严还是林星津口中的《沦陷》,对于刘曼和余小绒来说都是很陌生的存在。 “不过我应该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不知为何,江斯年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林星津的声音变得十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