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金家月说,“谢谢。” 这会儿来电已经被对方挂断,手机处于熄屏状态。 金家月正要摁亮屏幕看看是谁打来的电话,就见手机屏幕忽的一闪,一个备注在屏幕中间显示出来。 “徐子晖?”陶光霁发出惊奇的声音,“徐子晖给你打电话了?!” 站在石桌另一边的赵酌和余新羽听到这话,表情不约而同地变得怪异起来。 也不知道余新羽是不相信陶光霁的话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连忙松开束缚着赵酌的手脚,三步并作两步地绕过石桌,伸长脖子,探头一看。 “我靠!”余新羽猛地把头扭向赵酌,“表哥,不敢相信啊!还真是徐子晖!” 赵酌:“……” 他真的很想把这个笨表弟的脑袋按进湖水里,把里面的浆糊全部清洗干净。 真是丢死人了! 余新书到底怎么教育他这个弟弟的? 金家月也很蒙,蒙完之后,竟有一些异样的情绪涌出,倒不是说他有多么喜欢徐子晖或者多么期待徐子晖打来电话,而是一件本就不抱希望的事就这么突然地发生了。 这种滋味很难形容。 哪怕他身居高位,哪怕他见过大风大浪,哪怕他曾经得到过家人和朋友送出的数不清的惊喜,他依然在此时此刻感受到了明显的波动。 这种波动是家人和朋友给不了的。 他接通电话。 “喂?”对面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是徐子晖的声音,“金先生?” 金家月坐回石凳子上,嗯了一声,他又拿开手机划了几下,举到耳旁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手机放在病房里,没听到你的电话。” 前面三个未接来电都是徐子晖打来的,一共间隔了一个多小时。 “哦,没关系。”徐子晖说。 “有事吗?”金家月问。 徐子晖有些支吾,但也就纠结了两三秒的时间,便开口解释道:“我中午给你发消息,你一直没回,给你打电话也没接,想到你还在医院里,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金家月说,“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这么快啊?”徐子晖说。 金家月到底是个敏感的人,又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立即就从对方的语调里听出了一丝异样:“怎么了?” “我……”徐子晖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想着今天下午放学了去医院看你。” “那可惜了。”金家月用手指按着石桌边缘,指腹摩擦过冰凉的石桌表面,他手指的温度很烫,正好借此降温。 可根本降不下去。 对话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对面的人似乎在绞尽脑汁地寻找话题,过了一会儿,才说:“对了,我今天看了一些书……这么说可能会有些冒昧,但你的情况好像挺严重的,所以我还是想跟你说两句。” “嗯。”金家月索性将整个手掌都贴在了石桌上,“你说。” “我看到书里说适当的按摩能让……omega好受很多。”徐子晖没好意思把话说完整,但金家月听出来了,那一顿是省略了“发情期”几个字。 “然后呢?”金家月问。 “我在网上查找了一下,有专门为omega按摩缓解的机构,不过那些机构的口碑参差不齐,有好的也有不好的,需要自己甄别。”徐子晖说,“我把a市的所有机构都找出来了,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