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团锦簇,万万不能输了自家脸面。 寻了一个学堂不上课的日子,善善揣着鼓鼓囊囊的小金鱼钱袋,也来到街上买东西。 新衣裳与新珠花有娘亲为她打点准备,不用她操心。她心里惦记着那张宫宴的请帖,那是皇上叔叔给她的礼物, 她想要回礼。 善善一间一间看过去, 她平日里就看的多,要说什么稀奇的, 好像满街的东西都没平常皇帝给她的宝贵,她从街这头走到街这尾,总觉得没一样能比得过这封宫宴的请帖。 她循着平常的路线一路逛, 像寻常一样进了珍宝斋。 珍宝斋里的伙计都认得她,纷纷喊了一声:“温小姐来了。” 善善熟练地应过招呼, 一直走到柜台前才停下,挎着的小钱袋摇晃,发出铜钱碰撞声。 柜台之后,珍宝斋风流俊朗的掌柜低头翻着账本,善善扒在柜台前露出半颗脑袋,他才好像刚发现一般,投过来一个轻飘飘的眼神。 “沈叔叔!” 沈云归轻哼一声,算作应答。 善善看了周遭一圈,扒着柜台问:“你这儿有什么好东西吗?” “你要什么好东西?”沈云归合上账本,说:“如今你天天上学堂,来珍宝斋的次数也少了,每回铺子里有了什么新东西,便先送一车到你家去。漏了什么没给你?” “不是这些。”善善摇头,炫耀似地说:“沈叔叔,你知道吗?我要进宫参加宫宴了,我收到了请帖,写了我名字的!是……是陈叔叔给我的,他送了我礼物,我也要给他回礼。” 沈云归一顿。 “沈叔叔,你这儿有没有和请帖一样好的东西……”善善低头取下自己的小钱袋,推到他的面前,乌溜溜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我有这么多钱,能买到吗?” 沈云归脸色古怪:“你找我,给那姓陈的挑……挑礼物?” “是呀!” 在善善心里,沈叔叔的口袋就跟百宝箱似的,总是能变出稀奇古怪的新鲜玩意儿,个个都让她喜欢的不得了! 沈云归:“……” 他装不下去了,手隔着柜台伸过去,在小姑娘软软嫩嫩的脸颊上捏了一把,把人捏的“哎呀”一声,眼泪汪汪的,可怜极了。 沈云归将她抱起,令伙计照看铺子,带着人进了里间仓库。 仓库里,各色商品整齐陈列,满满当当,沈云归挑挑拣拣,口中忍不住忿忿:“我与你相识多年,送过你不少礼物,也没见你为我准备什么回礼。那姓陈的有何好?你娘向着他,你也向着他。” 道理他心中自是清楚,当然是因为他们二人是血脉相连的父女。 那血脉亲缘就这样厉害?也没见过几回,倒将他往前所有情分都压过去了。 善善乖乖地答:“沈叔叔从前送我的,我娘都替我回了。” 沈云归哼了一声:“这回有什么不同?” 善善高兴地说:“这次只送给我一个人的!” “这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善善说:“以前你给我送礼物,只是因为看在我娘的面上,如果我不是娘亲的善善,是别人家的善善,你就不会喜欢我啦。” “那姓陈的就不是为了你娘?” “唔……”善善犹犹豫豫地说:“可他也是我的朋友……” “……” 善善还小声问:“沈叔叔,之前我请你帮我找爹爹,你找到了吗?” “……”沈云归:“没有!” “噢。”善善也不失落,她说:“如果你下次找到了他,你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