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还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刘家人都没他们叶家这么狂,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这个底气!” “会两下子就以为自己能上天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小姑娘家家的狂成这个样子......” “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嘛,人刘家比他们有钱多了,也没见狂成他们这样。” “那你们倒是去找刘家‘借’钱啊!”叶安澜拉长了音调,把一个“借”字说的意味深长。 她似笑非笑看着七嘴八舌声讨叶家的这群村民,“让我猜猜看。” “我们不在村子的这两天多,你们肯定也没闲着对不对?现在你们跑来我家闹腾,是害怕刘家的举人老爷,没敢去他家闹腾,还是你们虽然去了,但最终却没能真的借出来钱?” “再不然就是,你们觉得‘借’刘家的钱,如果赖账不还会很麻烦,而我们家嘛,则被你们当成了好捏的软柿子。” “你们觉得以我爹的性格,你们只要随便哭穷几句,肯定就能从他身上啃下一块肉来。毕竟这种事你们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对付他,你们很有经验。” “但是很遗憾,我们家现在当家做主的是我叶安澜,不是一向对你们照顾有加,却被你们恩将仇报的我的老实爹。” “而且你们也不用裹挟着全村人一起威胁我们。”叶安澜下巴微抬,示意众人去看匆匆赶来的里正爷孙,“你们还代表不了整个村子的所有村民。”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面带怒容的老里正,之前还咄咄逼人的一众村民顿时心生退意。 “这群瘪犊子,正事儿不干,天天就想这些歪门邪道!”骂走了那群村民,老里正扶着自家孙子的胳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已经给他备好了点心、热茶、谢礼的叶安澜笑眯眯走上前,“辛苦您了,里正爷爷。” 老里正摆了一下手,“都是我的分内事。” 话是这么说,但真正能像老里正这样,把自己分内事全都做好的基层官员又有几个? 莫说是在现下这个礼崩乐坏的乱世,就是在吏治清明的太平年间,尸位素餐的官员还不是一样多如牛毛。 看在对方尽职尽责帮自己解决了好几次麻烦的情分上,叶安澜大方的给老里正多包了不少谢礼。 “这些都是我们在县城买回来的,送给您老尝个新鲜。”把两匹花色素淡的柔软细棉布、两匣子适合老年人吃的软绵糕点、一只烧鸡、一包卤肉、一坛好酒、一斤红糖放到属于里正家的那辆木板车上,叶安澜转头看向老里正的大孙子,“车就麻烦宝生哥你自己赶回家了。” 老里正的大孙子谦让几次,见叶家人给的诚心诚意,这才笑呵呵赶着车,和老里正一起回家去了。 至于帮叶家人看了几天宅子的二柱、虎子,这两家日子都不好过,叶安澜就也没给他们整那虚头巴脑的。 家里原本存着的粗粮面,叶安澜给了他们每人一大袋子,目测应该能有一百来斤。 除此之外,叶安澜还给了他们每人两匹粗布、十斤棉花、一小袋白面、一小袋粳米、一只活鸡、一条冻鱼、十斤猪五花肉、十斤猪板油。 有了这些东西,他们两家今年就能过个好年了。 “这、这太多了。”源源不断的各种东西,拿的两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眼圈儿红了,手也抖了。 叶金奎拍着两人的肩,按照自家闺女的指示,尽职尽责收买人心,“你俩和宝根都是哥的好兄弟,当初我家元娘病成那样,要不是你们帮着哥请大夫、垫银钱,元娘熬不到哥把家里的老房子卖了筹钱的那一天。” 两人一听,对叶家人顿时更有好感了。 钱,人家当初卖了房子就立刻还上了。之前流民进村,人家也同样借了粮食帮他们两家熬过难关,最重要的是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还...... 他们原本以为这事儿到这儿也就两清了,却不料叶家人居然一直记着他们当初的那点援手之恩。 两人心里热乎乎的,出了叶家的门,听到有人阴阳怪气的故意说叶家人这不好那不好,没等叶金奎冲上去,这两人就已经自动维护起了叶家名声。 反倒是正暗暗佩服自己闺女的叶金奎,貌似淡定的赶着牛车,直接载着义愤填膺的两人和小半车东西,一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