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了大功,吓住了他们,叫国王害怕,选择了向宗教祈求力量,阿奇尔听得连连惊呼,自豪感十足,开心地拍起了大腿,“真棒,那么是否表明你现在比国王更有权势了?你想见巴奈特,是想赦免我们么?我们是不是能够过上好日子了?!” 阿奇尔的头脑已经不能用简单来形容,主教似笑非笑道:“那要取决于巴奈特的选择了。” 所谓的革命党和主教预想中的一样,他们没有纲领没有领导思想,只是一群走投无路的人以反抗来自救。 人人都想要过好生活,这一点错都没有。 主教不禁思绪又飘忽了一瞬,因他想不到自己的好生活是什么模样。 * 在主教抵达克莱的第二天晚上,巴奈特又出现了,他语气严肃,显然已经考虑清楚,说话极其的有条理,他准备了许多问题,和主教一条一条的将所有问题梳理清晰,他不许主教回避,每一条都要听到准确无误的答复,他盯着主教的脸庞,企图看清主教有没有撒谎,他不敢轻易相信教廷中人,尤其是来自莰斯堡教堂的人。 他们交谈了大半夜,巴奈特很谨慎地表示他要继续考虑,主教说那是应当的,这是该慎重。 等又过了一天,主教在修道院里帮忙犁地时,阿奇尔来了,他请主教跟他去见巴奈特。 “主教,我能相信您的威望么?” “你可以像相信太阳升起那样相信我。” “我心中仍有疑虑,这并非我不自信,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是我?王都有那么多的贵族。” “可是那些贵族却一个都不肯上战场。” 巴奈特挣扎了许久,这对他来说是个机会,一个他想都不敢想的机会,自他向王朝发动攻击以来,他其实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信心十足,他日夜难安,在恐惧中入睡,在恐惧中醒来,他逼迫自己勇敢、坚强、无畏,因为他已没有退路,然而狡猾的主教却向他伸出了橄榄枝,这一下对他那种决心的打击非常之大。 有一个光明正大东山再起的机会,和躲躲藏藏随时都会丧命的情景,任谁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巴奈特咬了咬牙,“我希望您能答应我两件事。” “我同意。”主教道。 巴奈特道:“您都不问我是什么事么?” 主教笑了笑,“我想你不会提出我无法办到的事,菲尔德先生,你已经充分展示了你的谨慎,我愿意相信这一点。” 巴奈特感到主教对他的态度变得不一样了,好像是他们已达成了协议,这令他有些卸下心防,他低声道:“我希望我的那些兄弟们都能得到赦免。” “这完全没有问题,他们会得到赦免,回到自己的家乡,拥有一块土地,辛勤劳作,过幸福的生活。” 巴奈特微微弯腰,吻了下主教的手指,“您是我将近十五年来第一次吻的修士。” “很荣幸,接下来,”主教预感那才会是革命党首领真正想要解决的问题,“请说说你的第二个请求。” “我曾有过一个可爱的儿子。” “他活泼又善良,有一些顽皮,不过那算不得什么大的罪过,他真的很可爱,像只小狗,总围绕着我,爸爸、爸爸地呼唤我,他是我的唯一,我妻子去世了,我只剩下他一个宝贝,可是他不见了……” 巴奈特的语气变得沉重而悲伤,“我到处找他,花光了仅有的积蓄,我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天哪,”巴奈特的眼中含着泪水,“小卡尔,我已经有十五年没吻过他那张可爱的小脸蛋了……主教,”巴奈特深深地弯下腰捧起主教的衣摆,“如果我真能像相信太阳那样相信您,我祈求您,让太阳的光辉洒遍莱锡的每一个角落,叫我的小卡尔从阳光下走回我的身边。” “你希望我能帮你找回失踪的儿子?” “是的,这就是我最后的请求,”巴奈特抬起脸,“只要您肯答应,我愿付出我的一切。” 主教沉默了一会儿,他的思绪又短暂地游离了一下,他想到亲情,想到父母和子女,想到自己未知的来历。 “我答应你,”主教道,“你获得了我的承诺。” * 在历史上,宗教力量很强盛的时候,教宗曾拥有一支神圣骑士团,整个骑士团都由最虔诚的贵族子弟组成,他们信仰上帝,勇敢无畏,相信死亡是另一种形式的永生,这样的队伍简直战无不克。 主教曾经也拥有过一支队伍,现在,他要将那支队伍带回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