秗e熙e蒸e骊二 终于,现在、此时、此刻,希克利能将过去听说过的、阅读过的东西,在自己的心中找到对应。他理解了他现在的感觉。 终点就在前面了。 一步之遥。 “我数三二一,我们一起说?”希克利提议。 “好啊。” “三、二——”希克利说。 他们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伴我同行》。” 稍许停顿,他们的声音再一次重叠:“你抢先了。” 伊芙琳先笑,希克利也笑起来。他们在笑声中踏入光源,伊芙琳的头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而希克利心无旁骛,只嗅到伊芙琳头发里传来的柔软香气。 阳光瀑布般倾泻而下,在花海中滚动,而在花海中,尸体也如花般盛放。 第149章 第五种羞耻(21) 墙面上有一面车轮大小的华丽挂钟。 很显然是古董钟,时间数字都是罗马字体,华丽的、有着精致镂空和浮雕的教堂针,外框上装饰着交错的花草、带叶的枝蔓,还有翩然欲飞的蝴蝶,极尽繁琐。用于雕刻的材料则是猩红的红宝石、艳丽的玛瑙、柔润如浸水的碧玉和稍许作为点缀的蓝宝石与黄金。 在如此多、如此炫丽的颜色装扮,却丝毫无损于这面挂钟的庄严肃穆。它教堂式的方正底座,显得陈旧、古朴甚至稍显粗糙。就像开满繁花的树,树干无疑也是支撑这份美感的重要部分。 布鲁斯站在挂钟前欣赏了好一会儿,终于语气微妙地问:“所以,为什么这是一间空屋子,只在墙上有一面挂钟?” “见鬼,就像我知道似的。”康斯坦丁发着牢骚,“你怎么还没滚蛋?哥谭的传奇罪犯们给你放假了?” “事实上他们还真给我放假了……”布鲁斯说,“再说凭什么是我走?你怎么不走?” “这也算是我的地盘。”康斯坦丁说,“严格来说应该是我也算是这地盘里的一部分,不过差不多一个意思了。” “我哥家也算我家。”布鲁斯挑眉,“这么说你也算我的?” “……真他妈的。要不然你猜猜你被洗掉的那部分记忆里都他妈有些什么玩意儿??”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 “……抱歉。”他说。 他没有说为什么抱歉,康斯坦丁也没有问。他们默契地忽视了这个话题,转而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那面挂钟上。 有件事是很容易注意到的。 这面挂钟没有走。指针都是静止的,永久地定格在了一个时间点上。不由让人好奇,这个时间点有什么特殊之处?为什么亚度尼斯会保留着它,将它放置在一间空屋里,这对他到底有什么意义? “你觉得这会和他的某个前任有关吗?”布鲁斯盯着挂钟,“我猜这东西是文艺复兴时期的东西。应该是意大利产的。这玩意在当时是绝对的奢侈品,大部分时候都专供教堂和达官显贵。我大略地知道亚度曾经在那段时间活动过——你觉得呢?” “我不在乎。”康斯坦丁说。 “你不在乎?我以为你爱他呢。” 康斯坦丁微微眯着眼睛,舔着牙齿。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面挂钟,说:“你是在假装他的家人然后跟我玩儿‘见家长’那套?” “我就是他的家人。”布鲁斯说,“这也不是见家长——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心理状态。” “哈。” “听着,他是我哥哥,他救下了我的父母。该死,他救下了我,不止一次。我爱他。”布鲁斯说,“但就算是这样,你知道我想到他的时候,第一个想法是什么吗?”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双手一旋。动作果断,迅猛而优雅。他的肌肉有一瞬间的紧绷,而又自然放松。他真的用了力气。 康斯坦丁甚至能听到颈椎断裂的声音。 这动作做完,布鲁斯又手持尖刀般向前突刺。他抡起虚拟的斧头劈砍。他握紧了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