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会发生。即使只有一丁点,那也不是人类能消化的东西,更何况那部分的本体依然能保留细微的意识。”亚度尼斯平稳地说,“它会进入你的血液循环,渗透到你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节,之后,或许它会找个喜欢的位置呆着——大概率是心脏,也可能是大脑。它会一直留在那里。” “然后?” “就这些。”亚度尼斯说。 康斯坦丁翻了个身,正面朝上躺着:“我忽然有了种奇怪的感受,你当然是完全没有必要撒谎,也基本上不会撒谎——起码我没有成功逮住过一次。但我觉得你刚才是在撒谎。” “没有欺骗你的必要。”亚度尼斯说。 “你真的指望我相信——我在吃了你一小部分之后不会有任何改变?” “我希望你牢记一个事实,你确凿无疑地属于我。”亚度尼斯提醒道,“尽管你确实是个相当优秀的骗子,但任何耍弄口舌的诡计都不可能在我这里生效。恶魔、天使都需要遵守契约,不是因为他们具有商业精神,而是因为他们必须遵守。” 恶魔实现你的愿望,然后取走你的灵魂,天使也在做一样的事情。 这本质上是一个交易,而在交易达成之前,无论天使还是恶魔都要遵照契约的规定。 “我不需要遵守任何契约。没有力量约束我。”亚度尼斯说,“所以当你寻求帮助,你同意你从此永远归属于我——” “我他妈就真的全归你了。”康斯坦丁咬着牙,“你甚至还给我搞了个——什么东西?什么魔法?我甚至不能长时间存在于任何人或者天使恶魔的记忆里。他们忘得飞快,这可给我惹了不少麻烦。” “我相信你利用它钻了更多空子。”亚度尼斯说,“七宗罪好用吗?” 康斯坦丁坦然承认:“好用。” “别用得太狠,”亚度尼斯微笑起来,“他们迟早会发现有哪里不对头的。” 康斯坦丁打了个寒噤。 伯蒂气喘吁吁地抱着垒起来足有半个他那么高的盒子跟在诺玛身后,都无暇去关注身边那些戴着同样戴着夸张礼帽,身形却模糊不清的女人。 “还、还有?”他绝望地问,“你到底订了多少帽子?” 过去伯蒂就听说过不少女人在购物方面的狂热和不可理喻,不过从未放在心上。他的同僚们也有女人,而那群女人只会在聊起武器的时候两眼放光,至于他的情人们,伯蒂对泼辣型的女人毫无兴趣,因此他的情人个顶个的温柔体贴,也绝无像诺玛一样将他当成全自动货架。 现在他终于能理解女人能有多恐怖了,因为诺玛用她甜蜜蜜的、含着笑意的声音说:“我只定了一顶帽子呀,伯蒂。” “那我怀里这些是什么?”伯蒂感到头晕目眩。 诺玛说:“这些只是我顺手买下来的。” 伯蒂就知道定制的帽子不可能随便放在橱窗里供人欣赏。 “不要急,我们就快到了。”诺玛柔声安慰道,“我保证我不会多买了,就只有最后一顶帽子。那顶帽子非常漂亮,蒂,你看了就知道了——她的魅力就像魔鬼一样充沛。” “可那只是帽子。”伯蒂艰难地扭着头好躲开挡住视线的礼帽盒,这个动作对一个胖子来说尤其痛苦,“我又不喜欢帽子。” “你喜欢男人吗?” 伯蒂回答得斩钉截铁:“我纯直。” “即使莱昂——或者你口中的亚度尼斯——也无法让你改变?” 伯蒂深呼吸了一次,冷静地说:“让我们讲道理。先生能这么简单地被归纳在男人的范畴里吗?他那样的不算男人,算作弊。” “噢伯蒂,”诺玛说,“为什么不亲自看看我定做的那顶帽子呢?” 她停在一扇暗红的门前,说话间门已经自动打开,一个纤瘦的人携着香风摇臀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