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另有玄机,下端留出了明显的扣锁痕迹——毫无疑问,这条绶带在被取下后能成为捆绑物体的优良工具。 不过亚度尼斯恐怕只会用它来捆人。 布鲁斯问:“你是把托尼给睡了吗?” 亚度尼斯凉凉地说:“别开玩笑,布鲁西。” “那你为什么穿成这样来斯塔克集团?” 如果亚度尼斯直接承认他睡了托尼,他穿成这样还很好理解,可亚度尼斯直接否认了,那么布鲁斯就想不通这是什么情况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亚度尼斯拉开车门坐进来,笔挺的布料随着他弯腰和曲腿的动作挤出一道深褶。 就算是布鲁斯也忍不住盯着亚度尼斯上下打量:“……不过你穿成这样还真漂亮。” “我知道。”亚度尼斯说。 “车怎么办?我叫人来拖走?”布鲁斯一打方向盘,“去哪儿?别告诉我你又要直接回你家,亲爱的哥哥,你都多久没回去看看爸妈了。” 亚度尼斯说:“有你一个人气他们就够了。” 他没回答另一个问题,而是将手中的细杆烟掐灭,两根手指夹着剩下的半截烟探进上衣口袋,又不紧不慢地将手指轻轻抽了出来。 布鲁斯庆幸自己没带伊薇过来。 那女人看到这一幕会发疯的。 他说:“我不要紧,你抽你的——什么叫有我一个人气他们就够了?你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吗?” “我听说你被安排了几场相亲。” “我才三十!”布鲁斯愤怒地说,“什么人会在三十都不到的年纪就结婚?你能想象我不到三十岁就结婚吗?你能想象我结婚吗?” “嗯。”亚度尼斯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布鲁斯也不在乎他这种态度——他早在八岁那年就习惯了。 一路上都亚度尼斯都一语不发,只是端坐着,脸色苍白,神色冷凝,那是一种令人不安的漠然之色。 如果有其他人在这里看到了亚度尼斯的这种表情,一定会误以为有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正困扰着这个俊美到令人怀疑自己眼花的年轻人,可布鲁斯绝不会这么想。 实际上,布鲁斯相当习惯亚度尼斯的这种状态,在他的印象里,亚度尼斯绝大多数都是这种表情,冰冷,空白,如同一座石膏做成的雕塑。 他喋喋不休地朝着亚度尼斯抱怨个不停,主要中心思想是他对父母的安排非常不满。他有资格决定他的人生,他很清楚他在做什么,他现在还不想结婚,更不打算开始一段稳定的关系……全是些琐碎但布鲁斯从不会和其他任何人说起的小事。 他将亚度尼斯送到了家门口,然后停下来,转头说:“你之前跟我说的事情已经搞定了。” 亚度尼斯终于给了回应:“什么事?” “伊薇的新电影啊。”布鲁斯睁大眼睛看着亚度尼斯,“以她的亲身经历改编,由她亲自做主演——你忘了?” “现在想起来了。” 布鲁斯侧过身看着亚度尼斯:“你不对劲。” 虽然平时的亚度尼斯对他的态度就没热络过,可今天的亚度尼斯尤其不对劲。布鲁斯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让他觉得古怪和不安,他只是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种直觉,而根据他这么多年来的经验看,他对亚度尼斯的直觉鲜少出过大错。 始终目视前方的亚度尼斯终于侧过头,给了布鲁斯一个冷淡的眼神。 布鲁斯寒毛直竖。 “我没事。”亚度尼斯收回了视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