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呈现出来的状态,而非她本身。 她在镜头前和在现实生活是里两个样子。 真实的伊薇并不喜欢卖弄风情,甚至对这种事有一点厌烦和疲倦,但每当她被人拒绝或者为难,她又总是条件反射般地展示自己的魅力。 结果总是好的。 这个世界上好像就没有她施展魅力后还会做不到的事情。 展示自己的魅力对伊薇来说是如此简单、快捷以及高效,付出极少,回报斐然。 有时候佩普自己也会问自己,如果她也像伊薇一样擅长利用自己的魅力,不是那种露骨的暴露和简单的调情,而是有选择地、针对性地做出最适宜的小动作,不将自己摆在廉价的位置上,而将自己视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织好了蛛网的捕猎者,假如她也能这么简单地靠着自己的魅力解决一切难题—— 不,没有这样的可能。 和她想不想无关,她就只是没有这样的天赋而已。 她和伊薇的友谊被许多人不看好,但实际上和伊薇的交流甚至比佩普自己想象过的还要更愉快,也许是因为伊薇的视角总是足够特殊。 “我知道。”伊薇扬起手,摇晃着杯中的酒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淡金色的液体旋转着撞击杯壁,“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好过,佩普,我现在觉得自己精力充沛,头脑清醒,从前我没有想通过的事情,现在的我全都想通了。” 又来了,奇异的吸引力。 伊薇相当擅长利用自己的魅力,佩普很清楚,对伊薇来说,向某一个人施展诱惑,但又不让对方发现自己受到诱惑是被伊薇引诱的结果不是难以实现的技巧。 可她非常熟悉伊薇了,她知道现在的伊薇绝对没有在她身上使用类似的技巧,实际上,伊薇的状态和她过去的任何时候都完全不同。 在不展示自己时,伊薇总有点厌烦和疲倦。 她充满魅力,但她不快乐。 有时候这种不快乐也会令她有种格外吸引人的魅力,伊薇知道这点,但她宁愿将这种不快乐的魅力藏起来,或者将她的不快乐夸大无数倍,再表演给所有人看。 就像她释放她另一些负面情绪时所做的事情一样。 佩普努力忽视着心中古怪的退缩感,努力将注意力放到伊薇所说的内容上:“比如说什么你没想通过的事情?” “为什么我在利用美貌上有这样的天赋。”伊薇说,她的神色激动起来,“还记得我们之前吵架的时候吗?我们针对‘天赋’有过一些几乎扼杀友谊的争吵。你同意‘智慧’、‘反应力’是一种天赋,但你不同意‘意志’、‘耐心’是天赋。你也不同意‘魅力’是一种天赋……” “别这么说。”佩普打断了伊薇,“我只是不同意你把所有特质都视为一种天赋。” “难道它们不是吗?” “有一些是,但总有一些不是。我没办法明确地区分好哪些是哪些不是,我想这是科学家们需要研究的事情,我只能确定天赋不是一切,天赋不能决定一个人的人生。” “天赋可以决定绝大多数人的人生。”伊薇说,“我不否认有少数人能挣脱天赋,通过运气,或者你所说的努力——虽然在我看来努力的能力也是一种天赋——可就算是我也知道,个例是不能用来反驳普遍现象的。” “你太悲观了。”佩普说。 但她也找不出更好的话来反驳伊薇。 “我不悲观,正好相反,我非常乐观,”伊薇立刻说,“正是因为我足够乐观,才会相信天赋决定一切的理论。至少天赋看得见、摸得着,拥有天赋的人对自己的天赋也有所感觉,而你所谓的运气或者努力呢?这两者都太不可捉摸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露出甜蜜的微笑来:“……好了,我不和你吵了,佩普,这场争吵没有意义,我们两个人能有今天都是天赋的产物。我们就像两个衣冠楚楚的人在餐厅里争论为什么非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