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卓寧凡的被囚禁生活过的还算舒适。 毕竟他是一枚很有力的筹码,也或许聂清河看他还算顺眼,三餐照吃、觉也还算睡的安稳,就是这纯白的空间偶尔会让他有些窒息。 聂清河偶尔会来跟他聊几句,这人对他并没有恶意,可对徐氏集团执念极深,一心致力于颠覆徐氏集团所有基业,夺回自己的位子,也为自己的母亲復仇。 对于执念,他是最了解不过的了,执着了十年,想放下,可打从心里他就知道,说不在乎都是欺骗自己的话。 放下,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可总会发生一些意外,让他将之提起。 他不知道方彻出现在他眼前是怎么回事,一觉醒来,便看到对方昏迷在他身旁,丢在和他相同的空间,还靠得很近,委实吓了他一跳。 「你把他带来做什么?」卓寧凡微慍:「我认为他跟徐氏集团没有关连,和你想做得事也没有。」 聂清河挑了挑眉:「是阿,他是跟我无关,可是跟你有关。」 他不过是故意透露行踪,引这大导演上鉤,没想到对方就算明知有诈,也是上鉤的很爽快。 「对徐少海而言,最害怕也最不想面对的,便是失去你,徐少海跟他娘一样,犯着痴情的病,表面行为乖张像个刺蝟,不过是为了偽装他情种的本质,只有让他失去你,让他痛不欲生,让他经歷和我一样的大悲大喜,我才痛快,至于徐少天,我不只要他失去在徐氏集团的地位,还要让他下半辈子活的像个乞丐,况且没了你,徐少海更不会让他好过。」 「我的復仇,就是让他们像我一样,体会我所体会,失去我所失去,让他们这辈子都活在悔恨中。」聂清河说话时,眼底透着仇恨,不甘,还有近乎疯狂的晦暗怒火。 「而方大导演的确是个意外,可是你不想让他体会你过去所的那些痛彻心扉?我这是在帮你。」 看来,他的过去,聂清河也早都调查了个七七八八。 「如果你死在他面前,想他会多么的懊悔,多么的痛心棘手,不觉得很畅快?」 卓寧凡沉默,是阿,曾经的他也想用自己来报復他,可是后来时间教会了他,任何的执念,都是一桩又一桩悲剧的起源,「聂清河,我其实不想看到任何人为了我难过……。」那样的痛,他一个人也就足够了,不需要下一个人又来承受。 「但你必须要做,否则,你就永远得不到真正的自由,我们需要他,用他的双眼来见证你的死亡,来让所有人相信,你真的已经不在。」 自由,是阿,他渴望很久却迟迟得不到的东西。 聂清河的道理他懂,只要没有亲眼看到他的死亡,不管是徐少海,还是方彻,都能轻易的找到他,可今天如果他死了,就算总有一天缘分还是会让他们找到他,但那时候的他或许已经可以平淡的看待这两人, 「和我说说你的计画吧……!」卓寧凡吶吶道:「或许就像你说的想要什么,势必得做些牺牲,而这次,就当我对不起他们二人吧!」 当方彻再度从迷濛中醒来,就被这纯白的环境刺的睁不开双眼,可当他发现他心心念念的人就坐在他眼前,安静的看着杂志,指尖翻阅杂志的唰唰声是如此的真实,还有那温煦的样子,就像十年前的那个午后。 「醒了?」 眼前的人对着他笑,好怀念,有多久没看到这样子的他,这不是梦吧! 卓寧凡盯着方彻有些愣愣的脸庞,傻里傻气的,想说是不是没睡醒,谁知道下一秒,一道清澈的水痕从他右眸划出,接着大珠小珠,竟是停不下来。 「你干嘛呢?搞的好像我欺负你似的。」卓寧凡哑然失笑,没想到方彻这么好强的人,又在他眼前哭的像个孩子。 「我……你……。」方彻用力的捏了下自己的脸,捏到都发红发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