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嘴角,“小世子身上的伤还没上药,只吃了顿饭。” 楚堪疑看了楚铮半响,问道:“怎么回事。” 楚铮什么都不说,光哭,任谁看了都觉得委屈。 楚堪疑又看向定远侯夫人,道:“怎么回事?” 这声和问楚铮的不太一样,多了丝质问。 燕明荞松了口气,她听说楚铮以前打人,都是镇北侯府登门致歉,她怕镇北侯不问缘由,说楚铮,好在,这么大个的人脖子上这么大个的脑袋不是白长的。 定远侯夫人道:“其实是误会一场。” 她不敢再隐瞒,主要是怕楚铮添油加醋,“是这么回事,犬子看小世子骑马,所以想同他一块儿玩一会儿,小世子不肯,犬子顽劣,不小心把小世子给打了。” 楚铮一开始是装哭,后来不知道怎么越哭越委屈,眼里憋了一泡泪,哗啦哗啦地往下流。 楚堪疑看了眼儿子,然后对着定远侯夫人道:“令公子可给楚铮道歉了?” 定远侯夫人说过对不住,刘熙远也说过,偏偏刘熙安没说过。 做错的是刘熙安,别人道歉没用。 楚铮抬起头,刘熙安又被定远侯夫人掐了一下耳朵,这才懦懦地开口,“小世子,刚才多有得罪,对不住。” 楚堪疑看向楚铮,楚铮哭还没止住,脸上还带着伤,看着有些可怜。 楚堪疑:“他身上的伤我还没看过,看过再说。” 自然是不能在这儿看,得回去才能看,但楚铮还没吃完饭。 作为一个伤患,自然要吃饱了才能回去。 楚铮一边擦眼泪一边啃鸭腿,对着燕明荞小声说了句谢谢。 燕明玉给他多弄了几个卷饼,“慢慢吃,别噎着,一会儿还有鸭架汤呢。” 燕明玉招呼其他人也吃,“大家趁热吃,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总得吃饭不是。 “是是,明玉说得对。”定远侯夫人面笑心不笑,一边责怪儿子为何非要找楚铮的不痛快,一边又觉得楚堪疑仗势欺人,都已经道歉了,还想怎么着。 最后定远侯夫人又看了眼沈氏,这门亲事大约是黄了,若是传出去对刘熙远也不好。 结亲不成也不好结仇,定远侯夫人对沈氏和安康伯夫人依旧是笑着的,“今日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是对不住。” 沈氏道:“没事,养孩子就是难些,总得看着,稍微一溜神就不见了。” 这边楚铮吃完了烤鸭腿,也该回去了。 他眼泪已经擦干净了,肚子也吃饱了,而楚堪疑一直在马旁边等着,因为这边女眷多,所以离得很远。 楚铮有点舍不得走,虽然是燕明荞和他说话多,但在别人身上感受到了善意,而非拿那种眼神看他,很少有人给他吃的。 “多谢伯母,多谢明玉姐姐,明荞妹妹。”楚铮一一行了礼,沈氏等人点了点头。 楚铮这才朝着楚堪疑走过去,他身边跟着几个侍卫,还停着一辆马车。 楚堪疑道:“先上车换药。” 楚铮不想上药,“不用你管,走开。” 楚堪疑:“楚铮,你乱跑逃课的账我还没和你算呢。” 楚铮突然福至心灵,“嘶,好疼好疼,疼死我了。” 掀开衣服,才看见里面什么样,青肿更严重,楚堪疑给他上药,上到一半说道:“下回出门带人,你打了人最多上门道歉。”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