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我有要紧的病人,借您的后堂一用。今日看诊提前结束,来看诊的病人,还麻烦您接手?了。” 永掌柜在这几日早已被云裳出神入化的医术折服,听她说话哪有不同意?的。 他甚至主动说:“我有几株流月草,您或许用得上,我取来给?您。” 流月草是月白镇特有的一种疗伤仙草,吸食帝流浆而生。然?而帝流浆稀少,能落在地上的更少。成活可入药的流月草在上清天也是说得上名字的药草,对?于这凡世的掌柜而言,应当便是极为珍贵的收藏了。 黎丹姝向这掌柜投去感激的一瞥。 那掌柜拱了拱手,便去取药了。 云裳将红珠安顿在了长案上,她甫一在红珠身边坐下?,便咬破手?指,以几身血灵在她周身连点几处要穴,其后又?结出多个繁复手?印,在一眨眼的功夫里,便于红珠身前布开一张金色的圆形疗阵。 纯金色的大阵就像是仁慈的菩萨,在云裳的操控下?溢出丝丝金线,或深或浅地探进了红珠的身体里,在刹那间,便稳住了红珠日渐衰弱的呼吸。 黎丹姝从没有见过如此瑰丽慈爱的法阵。 “她”是个剑修,本就?不熟阵法。而苍竹涵虽擅长的咒法?又?是琼天雷咒,同样是金色大阵,却满是威压,像是怒目金刚。 丹修医道的阵法原来是这样。 黎丹姝看得有些呆,阵法里溢满了修者的仁爱与温柔,光是看着它,就?好像连心都能被温暖一样。她看着一心一意运阵的云裳,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石无月会记住她了。 温柔而良善,慈和而仁爱。 越是残忍凶恶的人,越放不下?这样的人。他们或许会唾弃、鄙夷,甚至嘲笑、伤害持有这些特征的家伙们。然而不可否认的是,每一个这样的人,都会在他心上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因为她与自己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红珠紧皱着的眉在这样柔和的法?术中舒展开了,云裳瞧见她的状况,稍许松了口气。 大阵缓慢地在红珠的身上运转着,云裳伸手?又?摸了摸她的灵脉,方才和黎丹姝说:“我暂时保住了她的命,但她伤得实在是太重了,要养好伤得花上不少时间。” 黎丹姝压在心上的那块石头总算落地了,她喃喃道?:“没关系,没事就?好,我会陪着她慢慢养病的。” 她看向云裳,尤为郑重地向她一行拜礼:“云姑娘,多谢你救她。” 云裳见状一惊,她连连伸手?去拦黎丹姝,本能道:“我们行医道的,本就?以治病救人为己任,你实在不必谢我。” 说完这句,她复又想起她曾救过的石无月,面上有些尴尬,小声道?:“我这次救的,应该不会危害他人吧?” 黎丹姝摇了摇头,她说:“我会约束好她的,更何况——” 迟疑了一瞬,黎丹姝还是把她在魔域门前遇见的事情说了:“我觉得红珠恐怕也没心思再管上清天了。” 魔域封印生变,这可是大事。 云裳神色一凛,便道:“这事需得及时通知琼山,黎姑娘,你通知琼山了吗?” 黎丹姝点了头。 在瞧见裂缝后,她除了背起云裳,也与苍竹涵传了个口信。魔域生变往往代表着石无月有所动作,没人比黎丹姝更知道他的危险,她已经?在第一时?间预警。 只?是—— 黎丹姝说:“具体发生的事情,可能还要等红珠清醒了我们才能知道?。” 她看向仍在昏迷中的红珠:“我担心她醒得太慢,我们或许会错过先机。” 这点云裳倒是自告奋勇。 她说:“明日便有帝流浆,等我收集好月华、在配合上永掌柜赠的流月草,你的朋友一定能醒过来了。” 正如云裳所说,她们来的时?日也巧。云裳花费整整一夜收集到了一小瓶的帝流浆,配合流月草做了疗伤的药,红珠在疗愈大阵的温养下情况也比前些时日好了很多,能够本能的吞咽药物。 当她喝完了一整瓶的帝流浆,她身体里凌乱的气息终于平顺,困于灵府煎熬的神智也渐渐清醒。 寄红珠睁开眼,瞧见自己上方的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