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待在一个奇奇怪怪的地方。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已经搜查过了,他和裴照檐安安静静地缩在这里,他们也没有要进来探查的意思。 朝术怕那些人发现自己的动静,于是一直忍耐着不说话,柴房里寂寥无声,只能听得两道轻微的呼吸声。 一旁就是堆成垛子的杂草,砍得乱七八糟的木柴就挡在他们身后,本就是两名成年男子,再清瘦也会占据很大空间,更别说裴照檐还长手长脚,两人几乎都是紧贴在一起的。 凌乱的脚步声从门外穿行而过,朝术原本聚精会神地听着外头的动静,之后忽然面色一变,双眸喷火地盯着裴照檐看,用气音怒道:“你竟敢——!” 都能让朝术放下理智不顾外面险境怒气冲冲地骂人了,可见裴照檐干的事情有多么让他愤然。 浓眉大眼,生得英俊飞凡的青年脸上也露出尴尬的神色,低声呢喃:“你理解一下嘛,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好男儿若是没有反应才叫不正常。” 他轻轻动了一下身子,想离朝术远点,却蹭得朝术肝火大动。 “你别动——!”朝术冷冷看他,嘲讽道:“裴公子,对我一个阉人都能有感觉,你可真是荤素不忌。” “还有,好男儿应当有反应的,是自己堂堂正正,三媒六礼娶的妻!” 这段日子朝术对待裴照檐不说温柔小意,也是好声好气,直到现在这次实在是忍不住了才会刺他两句。 裴照檐还愣了一下,随后又叹气,心想这才是朝术应该有的表现,之前的温柔倒还让他胆战心惊好一阵,现在的模样才让他能完全放心。 只是……算了。 心里的失落让裴照檐给强行压了下来。 “还是你昏迷着的时候更可爱。” “你说什么?” 裴照檐盯着朝术那双奕奕有神的黑眸,忽地想起他刚才趁着四皇子的人在绑匪这儿四处搜寻朝术踪迹时,自己趁机把人偷走的场面。 朝术眼睛被黑布蒙着,失了平日里的冷艳高傲,凌厉阴沉,变得不再那么令人不敢触摸。 他软绵绵地倒在自己怀里,雪的面,黑的布,红的唇。 鼻息轻缓,漂亮高贵的雪狐顺从地躺在他怀里。 鬼使神差,裴照檐轻轻低头,鼻尖相触。 只是微微点了一下,以裴家严酷的家训,他也不能做出趁人之危的事。 裴家的好男儿,会对心动之人意动,也会在成亲之后才能同人做那些亲密的事。 之后的事就出乎裴照檐的意料了,他还没来得及顾及那些旖旎的心思,那些绑匪就带着人回来了。 四皇子的人完全就是一群酒囊饭袋,竟然还全被绑匪解决了! 这些绑匪估计是藏在哪儿的山匪,现在大梁朝在老皇帝手中弄得风雨飘摇,外敌虎视眈眈,内部动荡不安,落草为寇的人比比皆是。 于是世家大族便和这群人勾结在一起,竟然连朝廷命官都敢动。 裴照檐咬紧牙根,若非双拳难敌四手,他还要护着朝术,早就跟外面那些人动起手来了。 “算了,你还是说说自己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们后面又该怎么逃出去吧?”朝术抬着湿润润的眸子,用气声问他。 他想正经聊天,万万没想到自己不再计较之前那事后,裴照檐居然还不知收敛,得寸进尺! 朝术气糊涂了,使出全身的力气往那伸脚踩上去,可他忘了自己身上刚被下了药,还绵软无力着,就算是使出吃奶的劲儿对裴照檐而言也不值一提。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裴照檐因为自己的这一举动,闷哼了一声。 空气彻底凝滞。 “——混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