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瓜葛在外面,我也听说了,确实有那么个清倌人吧,包了几年了,好像年纪也不小了,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没有嫖客,哪来的妓.女,秦楼楚馆的女孩子那么可怜,都是他们这些王孙子弟做的孽。可能他也不是什么好鸟吧,懒得管他……” 卿云感觉再问下去只怕露馅,于是拉回话题,开始聊些针线之类的事,凌霜最怕这个,一听头都大了,立刻跑了,道:“我真得出去逛逛了,关了两天,全身都僵了,娘问起就说我在蔡婳那啊。” “娘晚上要出去打牌,晚饭一定吃得早,你记得跟娴月也打个招呼,别到时候问起来穿帮了。”卿云见她跑,连忙追着嘱咐道。 “知道了。” 凌霜一溜烟跑了,又跑回房里,找衣包,路过娴月房间,探头一看,见娴月正慢悠悠梳头发呢。 “嚯,大中午了还在梳头,干什么,你晚上陪娘去打牌啊?” “没那兴致。” 娴月懒洋洋对着镜子挑胭脂,见她拿衣包,就知道她要出门:“你刚干什么去了?” “陪卿云说了点话。”凌霜机灵得很:“她问了几句贺南祯,不知道什么意思。总不能是看上贺南祯了吧?” “卿云?贺南祯?亏你想得出来。”娴月都笑了:“你别开她玩笑了,她订亲的人,名声要紧,仔细三房又听见,造出谣言来。” “知道了。 我走了,娘问起就说我在蔡婳那呢,今天蔡婳要陪大伯母闭门念佛,估计娘也不会查我去。” “晓得了。”娴月答应道。 凌霜说完要走,又探个头进来,道:“要给你带什么东西不?你上次不是说要几个好看的螺壳装胭脂吗?” “再说吧。”娴月道。 - 凌霜这才带着如意跑了,论乌鸦嘴还是娴月厉害,她顾忌娄二奶奶,都是从两府交接的小门跑,偏偏今天正撞上娄三奶奶在那里训斥管家媳妇,后面跟着玉珠碧珠姐妹,看样子是在学管家的本事,母女三人见到她,都一愣,碧珠尤其明显,眼里的火都快变成箭了,恨不能射死她。 凌霜是个不退让的性格,立刻就站住了,笑嘻嘻地看着她们。 “三娘好。”她还故意惹她们:“用了午膳没有?” 娄三奶奶的城府还是在的。 “是凌霜呀,怎么在这里,你身体好了些没有,老太太整天惦记你呢,说要叫你去吃饭,怎么整天说身上不好啊?” “是不好啊,这两天才能起床呢。”凌霜笑眯眯道。 “那可要好好养养了……”娄三奶奶还在那和凌霜一问一答,身后的碧珠却忍不住了,故意高声道:“姐姐,咱们回去吧,听说程家今天要派人过来呢。” 要是娴月,一定装听不到,回头查个清楚,但凌霜就没那么多闲工夫了,直接问道:“哪个程家呀?” “京城还有哪个程家呢?” 碧珠等的就是她这句,立刻回道,神色不无得意。 看来说的却是是程筠了,京城也有几个陈家,也不止程筠的上河程,还有个山西程,但她这样说,不是程筠是谁。 怪不得娴月那时候都那样放狠话了,三房还铁了心要搞死自己,原来是为玉珠和程筠铺路呢。 本来玉珠碧珠两人,就像卿云娴月,是奔着赵家的赵景赵修去的,但卿云一出来,她这个路线的女孩子全部望风而降,玉珠更是被衬得处处不如她,现在和程家搭上,大概是程家借娄三奶奶娘家冯家的势,三房则是要赌程筠今年春闱的名次,一直没听到风声,大概是准备等春闱后看情况公布吧。 凌霜略一盘算,顿时就心里有数了,倒也不恼,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 她本来就长得冷,娄三奶奶被这么一看,顿时想起秦翊的事来,心中先虚三分,她务实这点倒是厉害,知道避一时锋芒,立刻训斥碧珠道:“怎么和你们三妹妹说话呢。凌霜你怎么从这走?是要出去玩去?” “娘让我送个东西。” 凌霜也懒得跟她们多纠缠,随口编了个借口,就开溜了。 她倒没觉得什么,横竖程筠是软弱的人,读一辈子圣贤书也没什么刚正不阿的品性的,和三房搞到一起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也许还存了点出气的意思,当他自己是朱买臣,要高中状元,来让自己马前泼水,后悔当初放弃了他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