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和常平是有时差的对吧?” “对,两三个小时,倒时差不会很难。” “那还好。” 他们是早上七点上飞机,等飞机落地应该是澳大利亚那边的晚十点左右。 悉尼到晚上十点天已经黑透了,那边早上天亮得晚,晚上黑天还早,所以除去一日三餐,亮天的时间并不多,适合两个人闲逛的时间也不多,所以陆时郁才安排了差不多一个月的行程。 不至于太着急,但也足够把整个澳洲走个遍了。 崇野用手指缠着他的头发转圈圈,刚上飞机时的局促一扫而空,只剩下马上要到一个全新国家的新奇和激动。 他看着陆时郁的眼睛亮亮的,“哥,那我们到悉尼住哪里呢?酒店吗?” “不用,酒店住太久不方便,我联系了朋友,让他给我们空了房子。” “啊?”崇野眨着眼睛,陆时郁在澳洲留学四年,肯定会有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但是——“那人家住在哪里?” “他房子很多的,不愁没处去,他叫艾瑞斯,人很好相处,等到了悉尼介绍你们认识。” “艾瑞斯?”提到这个名字,崇野倒是想起来了,陆时郁的确有一个偶尔会打视频电话的朋友,但是他们大多数时间都是英语交流,崇野只能听懂最简单的那几个单词,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他腿上躺着做点自己的事情。 陆时郁几次说让他们隔着屏幕先见一见,都被崇野摆手拒绝了,他不会说英语,又有点社恐,面对面估计也只有尴尬,而且如果真要见陆时郁的朋友,视频电话打个招呼的方式也太草率了一些。 但是陆时郁给他讲过几次关于艾瑞斯的事情,艾瑞斯是他在悉尼最好的朋友,当时他拒绝郑亭江任何经济支持,自己勤工俭学,赚钱交学费和生活费,艾瑞斯帮了他许多,陆时郁当时住的房子都是他的,他还不收租金。 陆时郁起初还想要给他租金,艾瑞斯始终不要,陆时郁心想留学生的条件应该都不会太差,但是毕竟都还是大学生,他们学校附近的房租至少也要一千二百澳元,更别说像艾瑞斯住的这种别墅了,折合人民币要五位数。 艾瑞斯不收他租金,给他省下了一大笔的开销,但也正因为如此,不能这样白住。 被他追着给了几次,艾瑞斯才和他坦白自己的真正身份。 他是英国撒切财团的小少爷,几千澳元对于他来说就是洒洒水,丝毫不必当回事,他来澳洲纯属体验生活,这样的房子他都数不清有多少套,所以告诉陆时郁真不必在意,后来陆时郁和他关系更好了,那点不给房租白住的负罪感也全然消失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