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家政定期上门,但白晟是很愿意自己干点家务活的,轻轻松松就把碗筷都丢进洗碗机里,哼着小曲儿抹完了桌子,还用异能精心切了盘心形的水蜜桃。 沈酌洗了个澡,出来时正瞟见白晟斜倚在宽大的沙发里,一边喀嚓喀嚓啃水蜜桃切下来的三角边,一边皱眉看《医学生物化学》,隔老远都能看见他满头问号。 沈酌失笑一哂,刚要去卧室穿上居家长裤,却听见身后白晟从书里抬头:“宝贝儿。” 他一回头。 只见白晟向后靠在沙发里,两条长腿大大地叉开,一手懒洋洋地拍了拍身前的沙发,手里叉着块儿水蜜桃,微笑示意:“来尝尝。” 沈酌停顿了数秒。 空气旖旎却又暗流涌动,主卧只开了小灯,光影交叉间看不清申海市监察官的眼神。 少顷他真的抬脚走来,停在白晟面前,略微俯下身,就着白晟悬在半空的手吃了银叉上那块切成心形的桃子。 这个面对面的姿势,让沈酌正站在白晟两条叉开的大腿间,弯腰时两人气息交错,可以透过敞开的领口看见那漂亮的脖颈与锁骨线,白晟呼吸几乎立刻就难以自抑地沉了下来。 沈酌刚想要站起身,左手被铁铸般的五指攥住了。 “你不应该亲吻我吗?” 明明是问句,白晟语调却是平直的,声音晦暗低沉: “你已经很久没有主动亲吻过我了。” 两人一个仰靠,一个弯腰,上下相距咫尺,凶险暗潮从空气中无声汹涌而过。 “……” 沈酌没有试图去挣脱,只维持那个姿势俯视着白晟,眼神微微有些复杂。 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白晟都是个长相很有吸引力的年轻人,眉弓清晰突出,眼尾带点桃花的意思,含笑时有种似醉非醉的意蕴。可能因为下颔悬壁位置收得很紧,面相就显得俊俏而清爽,干净的皮肤时常有种好闻的气息。 但他手上的力道完全不是那回事。 这只手能把进化到巅峰的s级撕成碎块,血肉剖开内脏掏出,连颅骨都捏爆成粉,随心所欲地让千万人被迫伏地,生杀予夺全在一念之间。 封王或堕魔,完全都在一念之间。 从沈酌眼底看不出他在思考什么,良久才轻轻抬起右手,指尖从白晟额角掠过他锋利的眉梢,继而是眼梢与鼻翼,从唇角边一划而过。 “……”白晟看着他的瞳孔,终于轻声道:“你怕我。” 没有任何疑问,完全是平直的、缓和的陈述句。 那一瞬间,天台上夹杂血锈味的风再次从虚空中呼啸而过,灌满了耳鼓与衣襟。 沈酌却并没有回答,只淡淡道:“别想太多。” 他垂下眼睫,俯身要给予一个主动的亲吻,却在嘴唇触碰的前一瞬被白晟反手挡住了,那个自上而下的吻便落在了掌心里。 两人目光刹那交互。 白晟松开手,掌根抚过沈酌微湿的黑发,似乎在沉吟这什么,神情出乎意料地踌躇和郑重,良久仰起的喉结上下一动。 他仿佛做出了某个决定,拉着沈酌从沙发上站起身。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白晟看了眼时间,认真盯着沈酌的眼睛:“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 秋夜细雨淙淙彻暮,密密出现在车窗挡风玻璃上,又被雨刷划出半圆的弧。 车窗外的景色从市中心的繁华夜景逐渐变得偏僻稀疏,城郊大片荒野在夜色中连绵起伏,白晟轻车熟路地打灯停在了山下。 沈酌眯起眼睛望向车窗外。 白晟带他来的是申海市公墓。 夜晚温度已经很低了,大理石台阶在雨水中有一点滑,道路两边树木草地散发出泥土潮湿的气味。这里的墓碑排列相隔非常宽,白晟对脚下的青石道路线熟稔,撑着伞走到了一座白色合葬碑前。 沈酌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望着黑白照片上的夫妻,是白晟的父母。 “咱俩从白日梦里脱身出来后,我到这里来过一次,跟他们说有一天我会把你带来介绍给他们。”白晟顺手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