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响起昨晚办公室里岳飏的声音: “——监控因不明原由残缺,当天晚上的值班警卫也失去了部分记忆,应该是荣亓的异能所导致的。现在我们想要知道荣亓在苏寄桥的病房里做了什么,只能请你们来中心区,借助伊塔尔多魔女的力量进行场景回溯了。” “另外……还有件事。” 岳飏吸了口气,语调多少有点干涩: “之前你说三年前傅琛与苏寄桥可能是分别请假,再私下结伴出行的。当时我觉得不可能,但后来还是找当年苏寄桥的手下查证了……” “发现确实有这件事,是因为苏寄桥说要请傅琛帮忙。” “——帮忙?”当时白晟大腿跷二腿坐在办公桌前,闻言伸头挡住了岳飏看沈酌的视线:“帮什么忙?” “苏寄桥说自己老家有亲戚病危,因此请假回去探望,一天后打电话回来说自己一个孤儿,年轻不经事不会办,请傅学长请假过去帮他操持。” 岳飏自己似乎也感觉有点不对劲,停顿了下才道:“他说……因为在他心中傅学长特别厉害特别可靠,像是……哥哥一样。” “噗——”白晟差点破防笑场,幸亏立刻忍住了。 沈酌对白晟一切不正常的行为都容忍度极高,换句话说就是当没看见,蹙眉问岳飏:“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多吗?” “很少,几乎没有。”岳飏困惑地皱着眉头,“因为当时苏寄桥说,觉得沈主任一直不太喜欢他,怕沈主任知道之后产生误会,让傅学长左右为难;所以请不要把傅学长帮忙的事说出去,知道他俩请假单独外出的当年也就几个人而已。” 沈酌不置可否,“苏寄桥老家哪里?” “正是泉山县附近。” “荣亓真的是他亲戚吗?” “完全不是,已经查过了。”岳飏说,“苏寄桥自幼父母双亡,两边亲戚找不出一个姓荣的;而荣亓的身份、来历、病症、户籍也完全不可考,可以说两人之间一点联系也没有。” “……” 沈酌无声颔首,眼神多少有点耐人寻味:“两人之间一点联系也没有……却能让苏寄桥带着傅琛,撒谎请假,结伴回老家,一起去泉山县卫生院探望他。” “那个,沈酌。”岳飏有点迟疑,但想了想还是辩解:“我不知道苏寄桥为什么要撒谎说荣亓是他亲戚,也不知道苏寄桥为什么要跑去探望荣亓,但对傅琛我是很了解的。傅琛对朋友都很照顾,称得上是有求必应,尤其苏寄桥年纪小性格弱,当年不止傅琛一个,其实所有人都挺照顾他……” 沈酌唇角一勾,那是个毫不掩饰讥诮的弧度:“——‘性格弱’。” 岳飏略微哽住。 苏寄桥当年确实有着几乎完美的形象:心地善良,温柔腼腆,人气超高,天才少年;二十出头就以优异成绩拿到硕士学位,随后进入监察处工作,像一朵乐观坚强积极向上的小白花。 毫不夸张地说,苏寄桥在监察处工作的那几年,简直是人人爱戴交口称赞,与当时人人敬畏、腹背受敌、还被全球进化者抗议了好几波的沈酌相比,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极端。 “我有时候对你们这帮进化者的智商感到颇为绝望……”沈酌眼底闪动着一丝怜悯,“不过算了,苏寄桥在我眼里一直是你们的智商测试表。” 他从办公桌后站起身,身材清瘦但腰背挺拔,语气和形象都完全恢复到了公事公办:“我知道了,我会去处理的。” 岳飏习惯性地:“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忙的话——” 他话音戛然而止,似乎意识到自己现在说这话已经没必要了,叹了口气。 “我没有帮苏寄桥说话的意思,只是想解释傅琛当年跟苏寄桥真的没有什么,他心里真的只有。”岳飏喉结上下一滚,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