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就表现出一种拘束,她没有亲切唤她公主,而是尊称她可敦,“可敦,您叫我来,是所谓何事?” 司露一下便反应过来,定是有人在暗处盯梢了。 她不动声色,拉过阿曼的手,与她相对而坐,冲她轻轻眨了眨眼。 “阿曼,我想知道,可汗最近还好吗?他人在何处?是否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阿曼隔着衣袖,偷塞给她一张纸条,眼神闪烁,格外黑亮。 她微微一笑,客气有礼道:“可敦不必忧思,可汗一切都好,这些日子,不少部落的酋长前来面见可汗,邀他相谈事务,想必是这个原因,可汗才没工夫来见您的。” 司露静静颔首,作出一副被说动的样子。 阿曼又徐徐说道:“您要相信可汗对您的喜爱,他如今关着您,也不过是小惩大诫,希望您能静思己过,作出改变,可敦,可汗对您,着实是用心良苦,你定要体谅可汗才是。” 她一直在帮呼延海莫说着话,与往常的样子大不相同。 “再者,您的身子是最要紧的,切不可绝食伤心,毁损自己的身子,可汗说了,一个月期满,他定不会再软禁您了,也会与您见面的。” 司露作出很受感动的样子,“谢谢阿曼,我知道了,我相信你,我会好好保重自己的。” 阿曼临走前,司露叫住她,拜托她道: “阿曼我还要交托你一件事。” 阿曼愣了愣,“什么事,可敦尽管说。” 司露捧出一个沉甸甸的红木锦盒,朝着阿曼打开,锦盒很大,里头盛满了金银珠宝,都是呼延海莫平日赏赐她的,件件品质上乘,在日色下熠熠发光,一看就都是价值不菲的宝贝。 “阿曼,朱丽还有我殿里原来那些宫仆,如今被逐出宫去,日子定然不好过,我挂念不下他们,这些珠宝麻烦你想法子分给他们,就当是主仆一场的赠礼了。” 阿曼被她良善的心性感动,眼神闪烁,接过锦盒说道:“可敦您放心,我定会替您带到每一个人的。” “谢谢你,阿曼。” 司露送走了阿曼,全程都没有再问阿曼呼延海莫的事,好似完全相信了她先前的说辞,不再固执于此。 而这一切,完全是演给门外盯梢的巴鲁看的。 司露知道,阿曼定是受了巴鲁威胁,才会如此表现。 阿曼捧着锦盒,推开门扇,面色从容,徐徐往外走,巴鲁从暗处跟上来,冲她微笑,似是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 他命阿曼来之前,就与她警告过,必须隐瞒一切,他还教给她了这些话术,让她按部就班说出来,整个过程中,他都会在门扇外听着,看着,她不可透露半点真相给司露,否则全宫上下都会遭殃。 所以阿曼不得不这样做。 但她如何舍得骗司露,于是将真相写在了纸上,借着机会偷偷塞入她的衣袖,神不知鬼不觉将消息传递给她。 * 阿曼走后,司露在确定巴鲁也离开,门外再无一人时,偷偷拿出藏在袖中的纸条,打开细细观阅。 纸条上的字句不多,却让司露的脸色一点点失去了血色。 她越读越心惊,一双手止不住得打颤,惊惧交加下,脑中嗡然一声鸣响,身子猛然一个踉跄,控制不住地要往地上栽去,好在她及时扶住了床杆,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纸条上的内容大意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