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婆婆透个底儿,这样就能时不时拿肉出来了。 “你大姐和二姐也经常拿肉回来的,咱家不差肉吃。”陆母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很受用,看顾糖糖也越发慈爱了。 这一天陆家的天井里,都飘着浓郁的肉香,连外面的弄堂都能闻到,楼上的住户们探了好几次头,只看到陆家的锅里咕嘟咕嘟地滚着,香味馋死人了。 “长川他妈,你们家煮什么好吃的?馋死人了!”周师母忍不住问。 “做肉干,糖糖给她部队二哥做的。” 陆母掀开锅盖,香味更浓了,楼上的人不住咽口水,陆母那戳肉的筷子,就像戳在他们肚子一样,太勾人了。 “这么多肉啊,你家糖糖哪弄来的?”周师母眼睛都放光了。 要是顾糖糖有肉的渠道,她多花点钱也愿意的,家里好久没吃肉了。 “乡下有人杀猪,糖糖正好赶上了。” 陆母随便找了个由头,将人给糊弄过去了。 一整天,楼上的住户们都在忍受折磨,天井里那口锅,咕嘟咕嘟滚了一天,他们也被折磨了一天,要了亲命了! 晚上,陆大姐和陆二姐两家都过来了,还有她们的丈夫,以及陆大姐的两个女儿。 陆大姐丈夫叫郝平安,在棉纺厂当电工,以前是印染厂的,还跟着陆父学了两年,之后调去了棉纺厂,高大结实,面相看起来憨厚老实,也不擅言辞,进门就干活。 他们有两个女儿,大女儿郝琪琪,六岁,小女儿郝佳佳。三岁,姐妹俩都长得像妈妈,活泼可爱。 陆二姐丈夫叫李光杰,是电影院的放映员,斯斯文文,眉清目秀的,有种奶油小生的感觉,比郝平安大方多了,嘴也甜,进门就叫人,一口一个弟妹,一看就是擅长交际的。 但顾糖糖却对李光杰的第一印象不太好,觉得这人有点轻浮,而且身体也不行。 刚刚和李光杰一打照面,顾糖糖脑海里就金光一闪,是男科治疗术在提醒她,李光杰有不育症。 而且以她的初级治疗术,还治不好这家伙,显然是顽症。 难怪陆二姐结婚好几年都没孩子,也不知道陆二姐知不知道这事儿? 顾糖糖皱了皱眉,一时间有些纠结,要不要去问陆二姐。万一陆二姐知情,为了顾全丈夫面子才隐瞒,她问出口就是打二姐的脸。 可如果二姐不知情,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陆二姐被男人欺骗。哪怕陆二姐不是陆长川的亲姐姐,顾糖糖也不能不管这事儿。 这事往轻了说是欺骗感情,往重了说就是骗婚,陆二姐还年轻,可不能被这种男人耽搁了。 “长川,我有两张电影票,是外国片,明天你和弟妹去看呗!”李光杰的声音传了进来。 他们几个男人在天井干活,还聊着天。但基本上是李光杰一个人说,陆长川应合几声,大姐夫闷着头干活,一声不吭的。 两个小丫头也在天井,一人手里一块桃酥,开心极了。 “行啊,谢谢二姐夫。” 陆长川笑着道谢,麻利地剖鱼去鳞片,他早上特意去菜市场买的,媳妇爱吃鱼。 “谢啥啊,咱们自己人。” 李光杰口气亲热,还亲昵地在陆长川肩上轻轻拍了拍,又在他耳边开了句玩笑,陆长川涨红了脸,咧着嘴乐呵。 相比之下,郝平安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劲地找活干,地已经扫三回了,估计再过几分钟,他得扫第四回 。 “大姐夫,听说你们厂新进口了台机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