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白眨巴两下眼:“当然知道呀。不然来找你们干嘛。” “你!”囚羊憋了一口气,他又不是这个意思,这小萝卜精是不是傻?! 巫虎倒是很冷静,看完了羊皮纸上的方案。 并没有什么太过分的要求,夺权什么的,只是让他们清理魔气、整顿魔物秩序、建设园区,而他们在方案中仍然担任这片区域的管辖者。 建设一个不一样的动物园区,嗯……看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巫虎从中抬头,问:“你主人是谁?” “应迟宴。” 魔修们登时一愣。 应迟宴?! 不就是魔界风头正盛的那小子吗! - 三分钟后,应小白抱着只按着一只虎爪手印的羊皮纸出了门,对靠墙的少年沮丧道:“他们不听我的话,还把我赶了出来,说让你亲自见他们,要好好教教你做魔的规矩。” 重祟无语瞥它一眼:“我早都说了行不通,你居然想跟魔修讲道理。” 魔修以武为尊,谁厉害谁说了算,当年他也是一个一个硬生生打服,才成了魔尊好吧。 “我不是想着少出点力,能让主人多休息一会儿,听说这几个魔修还挺难缠来着。” 应小白小绿叶都蔫巴巴的耷拉着,抬眼看向冷然而立,正闭目养神的应迟宴。 时隔半年,经历了许多事情,一身黑衣的他周身气息愈发阴郁冷峻,生人勿近。 应小白看着这样的他有时候也会发怵,深感怀念之前在宁枝身边的他,那时候他还会笑呢,不像现在,整天冷冰冰的。 “知道了。” 应迟宴抬起眼皮,声音很淡。 目送着少年走进了魔殿中,隐约听到魔修们的吼声,应小白轻轻叹了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等安静了之后,应小白才再次走了进去。 屋子里除了巫虎站在角落里安然无恙,还笑眯眯地跟它招了招手,其他人都被揍得不轻,躺在地上连人形都维持不住了。 魔族果然都是一个样,跟重祟老头没差,脾气倔的要死。 讲道理不听,非要挨一顿打,就老老实实按手印了。 应小白将按满了羊蹄鸟爪手印的羊皮纸卷巴卷巴收起来,跟其他契约书存放到一起。 魔界契约书签订过后,违者将会受到契约反噬,有了契约书就不必担心那群魔修会当面一套背地一套,偷偷摸摸耍小心机了。 这里是最后一站了,结束后,最快明天就能回去了。 主人应该很想宁枝吧,它也好想她,呜,已经有半年没吃过她炼的丹药了,早些时候的存货早就被它吃没了。 说来也不知道她那边怎么样了,这边魔修都老实安分下来,没有再去修真界搞事的,她那边应该不会有事了吧。 应小白心生感慨,没想到居然会在魔界待上这么几个月的时间。 “咳。” 身旁少年将剑收回,忽然抵唇咳了几下,脸色近乎苍白,手背青色血管透明可见。 应小白担忧地看着他,短短几个月就做到这种地步,一直在魔界奔波,日日夜夜几乎没睡过觉,身体怎么能撑得住。 它不由得想起刚找到他的那天。 那时,它跟着游阳来到九黎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到达结界的时候它却进不去,只能干看着。 重祟老头耗光了攒了这么多年的魔力将它送进结界中,之后陷入沉睡。 而它跑进九黎城,靠着那若有若无的精神契约连接,循着他的气息,找了许久,终于在废墟的断壁残垣中看到了几乎奄奄一息的少年。 这里显然是经历过一场死战。 少年衣衫残破,浑身是血,身体撑着剑半跪,仅有微弱的喘息,束发的红绳断裂,紧攥在满是伤痕的指缝中。 他身边不远还躺着好几个人。 昏迷不醒的离渊与危尧,以及倒在墙角的云破月,墨翎,但却没有一个人是清醒的。 难搞,一个人都不醒,这样它该怎么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应小白仓惶跑过去,想查看他的情况,才刚走近,少年瞬间警觉拔起剑,寒光一凛后绿叶飘飘忽忽落地。 应小白心脏狂跳,若不是它躲得快,那把黑色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