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皇上会关注到他们,多半都是因为宋吟秋,毕竟一个七品闲职还不至于劳动皇上如此兴师动众地调查。宋吟秋自视对皇帝没什么威胁,那么蛛丝马迹便定是出在沈知弈身上。 只不过二人恰巧同一天进了醉花楼,又倒霉地在楼里留宿一宿,让皇上认定二人有了瓜葛,反倒让二人由萍水相逢的生人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 少卿盯着那蜡制的苹果,沉声道:“这是何意?” 左杰得意洋洋地道:“大人莫急,下官自搜出这个苹果,便知其中定是原本藏着什么重要物件,只是一直没能找着。直到随从方才来报,说是终于在这贱婢的屋子里找到一张沾了蜡的信纸,想必定是搁在这苹果里,传信时被手的热气所融化,方才沾上了蜡。” “如此重要的消息,下官不敢耽搁,这边让人将那信纸送了来。” 他示意手下将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交到大理寺少卿手上。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信纸上的这会儿空档,宋吟秋不再往沈知弈这个没什么表情的人脸上看,反而瞥了没人注意的玲珑一眼。 只见她珠钗凌乱,半披散着头发,脸上泪痕未干,却不见有几分慌张。 宋吟秋微微定下心神。 大理寺少卿展开信纸,没看几眼,面上神色便有些绷不住。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却碍于身份将那信纸传交给了宋吟秋,宋吟秋粗略扫过几眼,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左杰满脸错愕。 宋吟秋笑道:“左大人可是看着诸位太过严肃?这等小女儿加情态的信也要拿出来供众人赏阅一番,可真是难为了玲珑姑娘。” 她将信纸往沈知弈的方向一倾,眼神示意他接着。 “你不看?” 沈知弈却摇摇头。 大理寺少卿气得一时失了分寸,从宋吟秋手里接回信纸便扔到左杰手上。左杰慌忙接住,见上面都是些“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云云。 玲珑哽咽道:“奴婢自知配不上沈大人,只好将满腔情思寄托于信纸,只当是信了话本里的鸿雁传书信……” 她垂头,外人再看不到她的神色。 宋吟秋总以为她在笑。 左杰似是恼羞成怒,一手抖着信纸,另一只手指着玲珑,喝道:“竖子狡猾!这一定不是你们真正暗中勾结的信!快说,你将信藏在了哪里?” 玲珑没抬头:“大人明察,奴婢实在冤枉。” “够了!”大理寺少卿斥道,“荒唐至极!朝廷命官,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左大人,你还有什么证据未曾拿出来不曾?” “是啊左大人,”宋吟秋附和道,“你一口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