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如果因为是你们的孩子,就让我背这个原罪,我宁愿自己什么都不是! 我恨透妈妈什么都迁就她,我也恨透舅舅一家把她当个千金大小姐百般容忍千般娇纵。我恨透爸爸哪怕在外头呼风唤雨,回来只要听到是跟我姐姐有关的事,总要叫我别掺和。 你们到底欠了她什么!爸爸,你真的抢了别人的妻子吗?还是和别人的妻子上…… “够了!”姜秧穗突然厉声断喝。 沉寂许久的书房,妈妈突然摇摇欲坠甚至求情的口吻,请心扉把别人的照片删了,“今天即便不是你姐姐的男朋友,任何人的照片,你都不可以这样任性披露出来。” “至于其他,你们都没有错。错的是我一个人。” “也许女人从一而终这句规训是对的。哪怕我死在那座坟墓里,也不该想着往外爬的。” 陈适逢眼见着妻子开始说胡话,即刻要女儿回自己房里。 然而夫妻独处的书房,姜秧穗却不肯他碰她了。 陈适逢眼见着妻子无力地蹲在原地哭了好长时间,眼泪都从指缝里渗出来。 哭完的人,眼里的光是枯槁的,甚至连同躯体都开始腐朽一般,她淡淡地窥视着老陈,问他,“走到今天,你后悔吗?” 陈适逢听出了些妻子的消极与萎靡,静静冷哼出声,“是人做事、留声总会后悔的。可是,秧秧,我唯一不后悔的事就是娶你。我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不该由着你听从老曲的一步算计,把女儿拱手让出去了。” 姜秧穗阴冷地扫一眼陈适逢,随即坚定地摇头,“不。我才不信你,你永远不会比曲松年更爱我的女儿,你不会,也做不到,你不是亲生父亲就永远不是!不要跟我唱什么高调。他不爱我了哪怕我不爱他了,可是曲松年爱颜颜是无人能取代的。” “秧秧,那么你呢,这么多年,你后悔了吗?” 姜秧穗分崩离析的思绪,她几乎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是,我后悔了。也许我天生做不来好的妻子好的母亲,也许我从一而终就那么直挺挺地守着,最后成为老曲的未亡人,也许那样,我是受人爱戴的,起码我的女儿不会唾弃我。” 陈适逢听清这一句,扶在妻子手臂上的手,冷冷松懈掉了。 最后,夫妻俩闹得不欢而散。陈次日一早,说有会务,北上去了p城。 * 周乘既是上午十点进总部的。 甫入自己的办公室,项目那头的好些个工程师及助理工程师都过来跟周工打招呼,说许久不见。周工好像轻减了,但神采奕奕。 跟周工的工程助理,甚至提前给周工买好了咖啡。 周工也不急着喝,把手里的要开会的数据和案件交给了助理去准备。另外交代,广州院那头对接的是两位德国工程师,一应数据方案,得译三方语言出来。 助理好不容易等到他们老板回来,殷勤且开心,问老大什么时候要。 周乘既脱了风衣外套,换成他们的工作夹克,略微思索,给了助理一个ddl。 助理领命去前,问周工,“你这趟回来待多久啊?” “周五回去吧。” 助理不大开心,“你怎么都回去了,这里才是你的家啊。” 周乘既不理会这些,催下属去办。 最后,手去拿咖啡杯时,才发现杯子很轻,一揭盖,里头没有咖啡,却是朵截断枝条的玫瑰花。 周乘既没有随手丢掉。而是赶着开会,他们启跃的老传统了,哪怕十一点开始开会,也不会中途闭会的,午餐会议完美解决。 反正中国人的嘴巴闲不住。 十一点准时开会。周工一面出来跟助理要他的备份数据,一面把那胡闹的咖啡杯还回去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