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痴缠,理智破防的主观意志是他自己。 曲开颜听懂了他的意思,“我不想吃药。而且你不必担心,不会的。我的安全期很准,从来没有中过。” 最后一句,曲开颜说完,自己也后悔了。 偏偏对面的周乘既面上比她本尊还冷静得多,但他沉默了好久。 沉默之后,他稍微调侃的口吻,“嗯,该罚我吃一颗。开颜,我还是得认真跟你说一句对不起。说保证的话太傻帽了,但我真心希望不再发生第二次。”周乘既说完,便丢开了她的手。 曲开颜这个急性子档口,哪里消化得掉他这些所谓的君子忏悔。一心只觉得他冷漠,“周乘既,你这么怕担责任吗?” 走开两步的人霍然回首来,“怕?不存在。曲开颜,只要你不嫌弃你下嫁,我保证倾尽所有娶你。” “……” 周乘既再一次又傻帽保证了回,他干脆一次性给她说明白了,“开颜,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那么傻帽地跟你交代我的过去吗?” “因为我知道你在你说的那幅丹青面前受过怎样的伤害,我不想骗你,哪怕一个字。” “可是事实证明,有时候,我们就得适当的谎言来蒙骗自己。” “你说我怕担责任,不,我不怕担责,我现在宣布要结婚生子,家里那头估计能高兴几个晚上睡不着。但别人的开心与伤心关我什么事,我只怕我们一时被热血骗了,你懂吗?” 周乘既的向来的谈判话术,三句定调性。人在争执里,三个回合,还要纠缠的话,就得各自退回阵营冷静一下了。 因为后头的话,绝不会好听,甚至伤到面子及里子。 晚上一栋楼的低气压,曲开颜收到疏桐要过来的消息,周乘既那头,即便曲开颜口口声声不饿不吃,他还是给她准备了些适合液断胃口的山药排骨汤。 盛出来,也不管大小姐吃不吃。 曲开颜到底还是来喝汤了,也很随意的口吻知会忙碌的人,“疏桐和贺冲儿明天过来。” 周乘既听到了,但出口的话却十足的客人自觉,“嗯,你如果觉得不方便,我可以回我姑姑那里。正好,我过几天要回p城开个新项目会。” 开会开会,曲开颜气他三句不离工作。 “我当时是叫他走的意思吗?我不是告诉他,你们要来,给他个台阶吗?” 大小姐巴拉巴拉说了一车皮话,忙乎乎地要疏桐站她一队的气鼓鼓。 疏桐听这一大摞,害她手里剥的根春笋都剥没了,索性把几十块的笋丢掉,重拣一根来,“我真是要被你这个直女气死了。你怎么能什么都往外说呢。你知道你说你安全期很准没中过是什么意思吗?” “而且,你俩都是成年人了,拜托成年人做事请五五开问责好吗?你先招惹人家,又怪人家忍不住、不负责?孩子不是物件,生下来塞不回去的。” “曲开颜,你这么任性,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疏桐老母亲嘴脸唠叨这么多,曲开颜一时像吃了哑巴亏。要接过疏桐手里的笋帮她剥,结果她那不会干活的手,指甲没弄两下就断了。 大小姐攒了好久的冷静,才慢慢开口,“我不是气陈心扉故意和我叫板嘛。” “心扉就是买一百个那个音箱关你什么事。她买她的,她个毛头小丫头,正是存在感爆棚的时候,你管她呢。而且周乘既是物件嘛,你和个小丫头别苗头,倒不如多看顾看顾他工作里遇到的女人哦。就你这种大小姐性子,真被人钻了空子,我看你也是马虎精都不晓得。” 牢骚都够一本书的人,关键时刻又给她的被告人背书起来,“不会,周乘既绝对不会。他顶多傲慢不搭理我,但绝不会是那种由人钻空子的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