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二哥走,二哥还得分心照顾我。所以不敢先跟二哥见面,我先去问了她的意思,她同意我见二哥,我才敢来啊。” “这样啊。”李景和打量着李景泰,问:“她怎么说?” 李景泰顿时红了眼眶:“她让我给二哥带句话,操持娘的丧事花了二十几两银子,我在这里采药赚的钱也就够我吃喝,让二哥别以为能不还钱。” “呵。”李景和问:“她说没说那些田也要?” 李景泰摇头:“她不要,我求她给我一口饭吃的时候,就说那些田了,不知道为啥她不要。” “嗯,行。”李景和抬起手搭在李景泰的肩膀上,就这个动作差点儿把李景泰吓尿了,硬挺着没敢动弹。 李景和靠到李景泰的耳边轻声说:“我赚了银子就给你送回来,你在她跟前勤快一些,最好能偷学他们家调香的本事,回头咱们也能有买卖在手里,记住了吗?” 李景泰点头犹如鸡啄米,只要李景和不带着自己走,这条小名就丢不了。 “好了,回去吧。”李景和起身:“等我有时间再来看你。” 李景泰拉住李景和的衣襟:“二哥,别不要我,我长大就能干更多的活儿了,阿姐和二姐她们俩还往回送钱不?还完办丧事的钱,我就能跟你走了。” “知道了,回去吧。”李景和摆了摆手,大步流星的走了,李家庄是不能住了,回去鹿武县找找法子,怎么能把方青莳弄到手里! 只要这事儿办成了,方青莳还敢咋自己面前摆出高高在上的嘴脸吗? 李景泰一直看着李景和的背影消失在村口,才算松了口气,转过身一溜儿小跑的进院。 方青莳看到李景泰美滋滋的样子,只觉得好笑,李景泰可是要比李景和还聪明的人呢。 晚上,李翠花这些人都回去跟家里人吃团圆饭了,方青莳在灯下凭着记忆画图样儿,寻常百姓用荷包香囊的多,大户人家,高门贵女和贵夫人们可比这个讲究多了,熏香的香炉大的如鼎,小的能随身挂着如铃铛,金、银都不稀罕,掐丝珐琅、嵌玉镶宝也比比皆是。 根据记忆,再搭配上方家的香料,她还得找一些金银手艺人,清河府金家的人傲气得很,自己现在这点儿身家还够不到金家,再等等吧。 李景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再也难掩喜色,他骗过了二哥,能在方青莳这里吃饱穿暖,还能让二哥把银子送过来,方青莳不在乎就都是自己的! 他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长大一些就远走他乡,到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过日子,所有人都跟自己无关了。 晚饭有甜虾,周玲和王莺把饭菜端到方青莳的屋子里,李景泰自己去灶房。果然看到灶台上给自己留了饭菜,在方青莳这里样样都好,就是两个死丫头总是防贼似的看着自己! 吃饱喝足跑出去到河边洗了个澡,回来倒头就睡,偷香谱的事情自己能做?真把自己当成傻子了,他才不会得罪方青莳呢。 方青莳睡得早,竟梦到了李景瑞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的跟在八抬大轿旁边,轿子里坐着的女子盖着红盖头看不清容貌,十里红妆的轿子在京城兜了一圈后,回到了晋王府。 到这里,梦就醒了。 方青莳算了算日子,李景瑞应该到京城了,梦里的景象可能就是他大婚的场景吧。 起身走到窗前,月色下的院子蒙上了一层清辉,像极了她现在的感觉。哪怕是重活一次也要费尽心机的在李家的火坑里打滚儿。若不然靠上了晋王府的李景瑞会对方家赶尽杀绝的。 酷热的天气,即便是到了半夜也让人心烦气躁,方青莳仔细回忆上一辈子的事,她记得这一年大旱到八月中秋,中秋过后开始下暴雨,足足下了十七天,田地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这个冬天饿殍遍地,第二年开春时疫横行,整个唐国哀鸿遍地,苦不堪言。 而百姓的苦并不耽误富贵人家享受。特别是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夜夜笙歌。 香铺的买卖如今势头不错,囤粮是当务之急。 第二天方青莳把段成德他们叫过来。 方青莳拿出来所有的银票放在桌子上:“这里一共是三百两银子,周大哥拿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