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哥住院的这段期间我都住在子函妈妈家,起床后搭捷运前往医院,见到我哥的时候他都是醒着的,这么久没看见他,这一回看见的竟然是个成天打点滴、脸色衰弱的模样,每每看见总会不自觉鼻酸。 我们很有默契的没有聊起那段“空窗期”,我哥知道我们不适用「好久不见」、「你变了」等等的招呼语,所以我也不会用「真的好久」、「不,我们都变了」来回应他。我们聊天的话题也总尽量避开家里的事情,虽然我听得出来他其实还是想当面跟老妈道歉,但却又不喜欢老妈只因为他是gay所以对他差别待遇。拥有秘密的人永远都在躲、都在藏。藏什么?把这些秘密不让那些不能接受的人知道。 他某天聊起子函,那时候子函刚好去厕所,他很短暂的谈到关于她。 「她真的是你女朋友?」他问,那笑容要裂到耳朵去了。 我挑眉问不相信?他摇摇头。「那个女生这么漂亮,不管身材、气质或脸蛋都超优,她怎么会喜欢你这个小屁孩?」 「谁是小屁孩阿!我要去d大唸书了啦!」 「喔你要去d大?那个私立的d大?过隧道的d大?」他讶异。 「怎样,怀疑吗?」我说,这时子函刚好回来。「虽然是念夜间部,不过是中文系喔!我朝思暮想的中文系。」 「慕朝思暮想的不是我吗?」子函蹙眉,我紧张要回什么,她笑说开玩笑的「你很没有幽默感欸~」 「而且更棒的是,我和子函还是能一起,我们同班耶!」 我哥傻眼。「哇靠,那你们在班上应该会被揍吧?」 「喂!这什么话阿!」 「因为你们很闪啊!我是说,光是看你们看彼此的眼神就够刺眼了,何况你们动不动就亲阿牵阿抱的,我都受不了了我,呼~空间中没氧气了~」他搧风说道「叫护士拿给我氧气筒。」 「哪有那么夸张啦!」子函反驳,她面向我问:「我看你的眼神是什么?」 「清晰的粉红色。」我说「我的缺点你都看到了,恋爱中的子函并不盲目,反而很有主见。粉红色,因为太爱了。」 她伸出手再次轻柔的抚着我的脸颊,她喃喃说「粉红色,可是我觉得我看你的眼神是朦胧的粉红色。」 「因为鱼活在水中,太爱了,所以我也潜水了。」 「卡!」 我俩一愣,回到现实。 「看吧!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会被打的原因。」 「屁啦!」 「哪会啊!」 「真的被打我就回来找你!」 「才不会被打呢!」 「胡说!」 「鬼扯。」 「听听你在说什么!齁,被打?」 「对阿傻眼耶!」 我女朋友果然气质逼人,由以上对话你们一定能分辨谁是谁。 错了,你们都错了,「屁啦」是子函讲的。 帘幕一拉,孝展杭愣愣站在一旁。「我错过了什么?」 我哥看到爱人立马讨拍拍,不过听完事情原委后(跳过很多细节啦)孝展杭展开笑顏(这样说怎么有点饶口) 「哪那么容易被打,罗素你也太夸张了。」 「欸真的啦!小慕他们有多闪你知道吗?」 「哈哈哈!」 「大家都欺负我这个病人就好啦!」 # 我们每天通常会从早待到晚,待到孝展杭还有我哥需要“私人时间”的时后才离开。下午期间我哥都会一直吵着要出去透气,不过这里的护士不准。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怕我感染吗?不会啦!让我看一眼天空啦!」他抱怨。 护士来替换他的点滴瓶,冷冷说:「不是怕你感染,是怕你感染给别人。今天下雨,天空没什么能看的。」说完她便离开了、继续拉别床的病患的帘子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