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遥遥赌气道:“我就在这儿等他。” 严轶瞄了一眼她尖细的鞋跟和裸露的大腿,和善提议:“没问题,我派人搬把椅子给你。这里冷气凉,要不要毯子?你带保温杯了吗,我再给你倒杯热水。这里人来人往的,看见美女难免多看两眼议论两句,你可别往心里去。” 宋遥遥咬了咬嘴唇,放了句狠话:“你给我等着!”然后气鼓鼓地走了。 黄微粒对他伸出大拇指:“陈助理对妹妹真有一套,佩服。” 严轶伸出右手:“你好,严轶。” 黄微粒一愣,然后啪地一下打掉他的手,横眉冷对:“冒充别人得罪人,什么东西?” 他低头看着自己泛红的手掌,兀自笑了,这位大姐,手劲儿还挺大。 然后掏出手机给池遂宁发消息:“给我黄微粒的联系方式,我就告诉你你的烂桃花叫什么。” 池遂宁显然不吃这一套:“不必,我司有监控。” ** 姚牧羊难得轻松,六点准时下班,在附近的口袋公园闲逛到七点,才往回走。 池遂宁总是很晚下班,但她每次下班回去,公寓里虽然美人,但永远纤尘不染、饭菜齐备,好像住了个田螺姑娘。 可今日,门口的鞋柜多了一双鞋,一双增光瓦亮、样式考究的男士皮鞋。 她眼珠一颤,蹑手蹑脚退出了房门,打算解决完晚饭再回来。 大门轻轻关上,在门缝只有最后三厘米的时候,突然拉不动了。 她使劲推了两下,结果适得其反,门缝开到两掌宽,露出一张英气逼人的脸来。 “去哪?” 姚牧羊莫名想起自己初中逃课,被班主任逮到的场面。 她堆起笑容:“电脑落在公司了,正打算回去拿一趟。” 为了方面员工随时出差随地加班,公司给每个人配了笔记本电脑,是每个审计人居家必备佳品。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如果她之前没有说漏嘴自己新项目下周才下户的话。 果然池遂宁皱了眉:“还要加班?” 姚牧羊灵机一动:“我cpa复习材料在电脑里。” 池遂宁拉开门:“我送你去。” 她后退一步:“不用不用,这会儿我同事都还没下班呢,我可不想跟你扯上关系。” 池遂宁把她的拖鞋放在脚下,俯身时自嘲了一句:“我就这么拿不出手?” 等再抬起头来,已经恢复了命令的姿态:“吃完饭再说。” 看这形势,共进晚餐在所难免。 姚牧羊乖乖换了鞋,心里暗自制定作战方针:进屋就吃,吃完就跑,回来就洗澡,洗完澡就睡觉。 吃饭的人多了一位,菜也加了好几个,姚牧羊却食不知味。 对方的观察力很敏锐:“没胃口?” 她赶紧塞了一大口鸡毛菜在嘴里,表示自己吃嘛嘛香,堵住了这个话题。 沉默了五分钟,池遂宁又起了新的话题:“今天顺利吗?” “上班有什么顺利不顺利的?”说完她觉得语气有些冲,补了一句:“还行吧。” 成功把天聊死。 “你的那个朋友,黄微粒,”池遂宁说到一半又顿住。 这次姚牧羊放下了筷子:“她怎么了?” “严轶好像对她很感兴趣,你提醒她小心些。” 这样的忠告不无道理,oliver是六大有名的时间管理大师,但凡他看上的猎物无不上钩,伤过的美人心比资产负债表的科目还多。 姚牧羊却一点也不担心:“依我对他们的了解,恐怕是oliver要小心些。” 黄微粒也不遑多让,一头渣女大波浪令人闻风丧胆,在金融圈是出了名的万叶丛中过,一点不留情。 “哦?是吗。”池遂宁淡淡一笑,似乎有点不信。 姚牧羊的胜负心被激起来:“那我们打赌,海王对渣女,到底谁输谁赢!” 池遂宁好整以暇:“那你说说,怎么算输,怎么算赢?” 姚牧羊脱口而出:“自然是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她挑衅地看向对面的人,不期然直直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那双眼睛好像有魔力,认真里带一点戏谑,深沉里带一点玩味,一望进去就让人浮想联翩。 男女之间的角斗,放之四海而皆准,都是谁先动心谁就输了。海王渣女是这样,露水情缘是这样,合约夫妻也是这样。 她生怕对方想歪,偷偷瞄过去,他还是那副神情,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赌什么?”终究还是他先发了话。 “赌……”姚牧羊的心思根本不在赌注上,随手指着桌上的鸡毛菜:“谁输了谁做这道菜。” 清炒鸡毛菜,调料无非油和盐,她五岁就会做,毫无难度可言。池遂宁答应得十分爽快:“可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