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夸得陆今湘微有些赧然,摆摆手表示不值一提。 等了会,饭菜呈上,三人开始一面闲聊一面用膳。 与此同时,距离这处包厢不远的隔了一间的包厢,几人正在饮酒闲聊。 坐在正中青白色长袍束了个白玉冠,一身衿贵气度的正是几日没归家的覃煊,忙活了好几日,今日几个好友忙里偷闲出来聚聚。 当然,就算出来喝酒,话里话外也都是朝堂政事,尤其是西郊林场行刺之事,经过一些时日调查,加上揪出了娘娘庙里的内应,事情总算调查出稍许眉目,原来此次行刺的目标不是当今圣上,而是主张科举改革的谢老,得知这件事,圣上雷霆大怒,连续几道口谕发下去,命令一定要查出幕后黑手。 这件事涉及整个朝堂,他们也不可避免被波及,一连几日忙得团团转,今日出来喝酒,未必没有存着躲一时闲的想法。 当然,最主要还是劝慰覃煊,谁都知道,他被外祖父谢老带大,心里最亲的就是外祖父和外祖母。 覃煊摆摆手,说没什么,外祖父安然无事,此时成惊弓之鸟的应当是幕后黑手才是。 众人闻言纷纷抚手称快,言正是这个理,述赫心胸宽矣。 你一杯我一杯,没一会,酒桌上众人酒意酣眠,枕曲藉糟。 忠毅侯世子给两人各倒一杯酒,手指捻起青瓷酒盅,微微晃动,含笑看向他。 “近日心情不好?” 覃煊提起酒杯,一饮而尽,面无表情道:“没有。” “啧啧。”忠毅侯世子口中啧啧,上下打量他,眼神流转,摇头道,“咱俩从小一块儿长大,你什么性子,我比你了解。” 覃煊淡淡瞟他一眼,牵起唇角,嘲讽一笑。 “你这话应当去跟太子说,你俩应该更有共同话题。” 太子也经常说,他从小看着覃煊长大,远比旁人更加清楚他的性情。 忠毅侯世子呵呵一笑,并不跟他计较,眼珠转动,笃定说道。 “说罢,怎么又跟嫂夫人闹别扭了?” 覃煊翻个白眼,不耐烦道:“我说小的卢,你有没有觉得你过于多管闲事。” “这怎么能叫多管闲事,我这是为好兄弟分忧,还有,以后别叫我小的卢行吗?”忠毅侯世子跳脚。 的卢是一匹名马的名字,忠毅侯世子小名阿卢,有时候覃煊不耐烦了就会称呼他的卢。 覃煊哼声冷笑,讥讽道:“你若真有的卢的高洁品质就好了,它可不像你,学得一副嘴碎子长发妇人姿态。” “别转移话题,快说,你怎么跟嫂夫人闹别扭了,竟连家也不愿意回去了。” 他这几日一直住在谢府或者他自个名下的小院子里。 覃煊意懒心慵,胳膊懒散撑在桌子上,眼睛扫过来,嗓音懒洋洋的。 “你想多了,我不是经常住在外面。” “若是之前,你这个行为确实实属平常,但今时不同往日,家里有一位怀孕的娇.妻,你会撇下娇.妻,一连几日不回去看看?”忠毅侯世子哼哼两声,两指一捻,挥开手中折扇,得意地看向他,“这可不是我认识的述赫的做法。” 覃煊沉下脸,盯着桌前酒盏,没有吭声。 这几日,他沉浸于忙碌当中,分不出心思沉思陆今湘的行为,但每当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际,那日的一幕总是不受控制浮现在脑海。 一开始他是震惊的,愤怒的,茫然的,不知所措的…… 但渐渐,他只剩下颓然和委屈。 是因为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