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也委婉的坦诚道:“老爷,这要是人家肚里有了娃,不也能圆了老爷您的遗憾了嘛!” “呸,老子嫌他来路不正!” “那您要怎样?您吃了那么多的补药,管什么用?每一回,不都是人家才靠到您身上,您就已经……已经完事了吗?” “滚犊子!”石大海勃然大怒,这女人岂止是在打他的脸,那简直就是在羞辱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 孰可忍,孰不可忍! 对此,小梅不仅一点儿都不慌,还嬉皮笑脸的说:“那么,我去去就回?” “滚!” “老爷,人家会加倍努力,早日为您传宗接代的!” “该死的淫妇!” 石大海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仍觉着自己喉咙里有一股恶臭的腥味。 莫不是被气吐血了吧? 唉,他儿子要还在世就好了! 小梅兴高采烈的从后门出来,径直走进石傅圣家的旧宅。自石傅圣搬走了之后,她暗中拿银子助小墨子租下这座宅子,为的就是保证自己能尽快的怀上孩子。 她这肚子再没有动静,怕是迟早会被石大海扫地出门! “婧儿?” “……!” 婧儿拎着一筐红薯,才走进石傅圣家的旧宅,就看到了极其污秽淫乱的一幕。 她急忙背过身去,想走却被小梅一声叫住。 果然,她婆婆非要她送一筐红薯到这里来,就没安好心! “你媳妇都要跑了,还不快去追?” “之前你答应好的,只要我满足了你,你就放过我弟弟,如今怎么说话不算数?” “是我说话不算数,还是你不中用,又或者是你们在自导自演,有心设局让我往里钻啊?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两个,只要我一天怀不上孩子,你们就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不只有涂雷站在小梅的面前,还有瘸了腿的小墨子,都被不挑食的小梅收在她石榴裙之下。 小墨子是心甘情愿的守护在小梅的身边,与他不同的是,涂雷对小梅未曾有过半分感情。 这也是涂雷面对小梅的引诱,常常会毫无反应的原因之一。 “怎还没回来?”胡氏蹲在家门口,就等着婧儿回来之后,奚落她一番。 曹葵花嫌涂家过于简陋,什么都没有,特地找上胡氏,说:“妈妈,要不你让我跟涂电今天晚上就拜堂成亲吧?” “啥玩意儿?”胡氏蹭的一下站起来,仗着自己比曹葵花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的拿异样目光注视着曹葵花。 曹葵花虽觉着压力不小,仍仰视着胡氏,掷地有声的说:“我说,我要跟涂电今晚就拜堂成亲!横竖,他都得娶我为妻!” “呵,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儿子长得玉树临风,他会娶你这种又老又丑的矮冬瓜?你一歪瓜裂枣,何德何能?” “凭他在我那儿白吃白喝白piao,我就有权利要求他肉偿!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是通知你一声而已!” “什么?”胡氏忍了半天,才压制住体内的怒火。 这要换成是婧儿敢这么说话,她还不老早就一大嘴巴子抽丫的? 不行了,她感觉自己都快要气晕了! 涂姑姑嫁得不远,就在隔壁王家村村里的一屠夫,王屠夫家。 因早年间,涂家都受过饥荒灾年的饿,晓得有口饭吃的重要性。 于是,他们为自己女儿千挑万选,选中家境殷实又不缺肉吃的王屠夫家。 且胜在离家不远,他们老两口都能对女儿帮衬一二。 然而现实造化弄人,涂爷爷和涂奶奶跟着大儿子到了城里住之后,没了他们看顾的女婿家竟一夜之间陷入绝境,一贫如洗。 而涂姑姑的日子也从这里,急转直下,一天不如一天。 婧儿拎着一筐红薯,遇着个人就打听姑姑婆家的各种情况,越详细越好。 而等她真真切切的看到姑姑窝在窄小又潮湿的牛棚里之时,姑姑身上套着的棉衣又宽大了几分,人也没了精气神。 为了筹钱给儿子娶媳妇,涂姑姑掏空了本就穷困潦倒的家底,换得了根独苗。 只有孙子王苗苗陪着瘦弱的涂姑姑,一起守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