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 进入办公室,周时遇刚换好外套,门就被轻轻敲了敲。 彭潜全身包裹严实的从门外出来,摘下口罩手套,朝着周时遇的方向走去。 “周队。” 周时遇掀眸看他。 “怎么样?” “死者头盖骨处轻微断裂,喉部瘀血严重,手臂大腿根部都有严重擦伤,胃内有大量药物的残留,生前大概服用过精神类的药物。” 彭潜脱掉防护服扔进垃圾桶,视线落在桌面上几张摆放整齐的资料上。 “哦还有,就像您说的,死者双腿残肢末端还未完全愈合,推测应该截肢不足两周。” 周时遇沉默两秒,从文件夹里取出几份资料递给程潜。 “你看看这个,这是去年年底的一起自杀案件,还有去年上半年失踪案,剩下的都是今年的案子,最终都是以精神状态紊乱自杀结的案。” 彭潜先是扫了一眼资料,用消毒纸巾彻底擦洗过手之后,才翻开细细对比了一番。 越往后翻,彭潜眉头蹙的越紧:“这是……哪里的案子?” “江城,都是宋局在职时结的案。” 这几份资料上的尸检记录太过眼熟,手臂胸口处的严重淤青,两条被生生截去还未完全结痂的大腿,包括胃里服用过的大量药物,皆是和他今天尸检那人死状如出一辙。 即使这几名死者生前都服用了大量精神类的药物,也不至于巧合到连死状都这般相似。 所以说,当年在江城的迷案还没能破解,这人就跑到西城来了? 周时遇清洗了一下办公桌上的杯子,撕开速溶咖啡的包装,语气很淡。 “还有一点,这些人皆为女性,且无父母双亲。” 毕竟和周时遇一起工作有些年头了,彭潜也自认为自己还算了解他。 周时遇这人就是个工作疯子,一般他只要有冲咖啡的动作,大概率就要整晚泡在局里工作了。 “周队。” 彭潜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 “都快十一点了,下班时间到了。” 周时遇嗯了一声,走到饮水机面前接了杯水。 “你先回去吧。” 彭潜观察着周时遇的表情,试探性问道。 “你……没事吧?” 周时遇头都没抬一下,“我能有什么事。” “你脸色都难看成那样了,还说没事呢。” 周时遇指尖顿了顿,半晌,才抬起头。 “有那么明显吗?” 彭潜点点头:“超级明显,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事,见了个熟人。” 看周时遇没有想说的意思,彭潜干脆换了个话题。 “听宋瑜说今晚他要表白,您确定不过去看看?” “不去。” 办公室里的灯光昏昏沉沉的,周时遇靠着墙边的椅子坐下。 他垂眸看着手中的资料,长睫下多了一层浅浅淡淡的阴影,额发被雨水淋湿还未完全干透,漆黑挺拔的影子投射在墙上,莫名有种孤零零的感觉。 这还叫没事。 彭潜和周时遇认识好歹有些年头了,自认为还算了解他。 周时遇只有心情极度压抑的时候才会这样,他看起来已经很累了。 越是这样越不能让他一个人呆着。 “宋局当年不是交待过您,让您好好看着宋瑜,他要表白的人您不得亲自去看看,万一是什么骗钱骗色的,您怎么跟宋局解释?” 对于周时遇来说,宋局像师父更像是父亲,彭潜最明白这一点。 周时遇眉骨微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