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清心底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幽幽望着他俩。 姜矜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脸颊发烫,她推推谢容与胳膊,小声说:“给舅舅倒杯茶喝。” 林若清深夜过来一定有事情要谈,她不能亏待贵客。 她说:“要祁门红茶,不要绿茶。” 红茶睡前喝比较好,绿茶喝了不易入眠,尤其对林若清这种上了年纪的人说。 “好。”谢容与低头亲了亲她额心,而后去低温茶柜取红茶。 茶柜就在客厅里,谢容与挑出那盒祁门红茶,听到林若清跟姜矜说话。 “矜矜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喝祁门红茶?”他语气带笑。 谢容与听出几分油滑的轻挑感。 如果不是知道林若清勉强算个正人君子,谢容与真怀疑林若清有撬墙角的心思。 冲好茶,谢容与递给林若清,而后他在姜矜身边坐下,自然而然揽住姜矜肩膀,望着林若清,说:“喝完茶就去睡觉。” 而后,他漫不经心道:“您既然上了年纪,就要保重身体,早睡早起,也好多陪我们几年。” 说得他好像没几年好活一样! 见林若清要发火,姜矜赶紧道:“舅舅,您这么晚过来,是有事情给我们说吗?” 林若清分了心思,点头,“是有点事儿。” “什么事?” 他先看一眼谢容与。 但他根本不给他眼神,谢容与垂着眼睛在摸姜矜的手,一本正经揩油! 林若清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望向姜矜,一双眼眸锐利望向姜矜,“听说你们要离婚?” 谢容与眸光微顿,递给林若清一个警告眼神。 林若清不理他,审视看着姜矜。 姜矜跟他对视,不避不让,淡笑,“您是听谁说的?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矜矜,在我面前,不要说谎。”他语气含着威压。 姜矜是遇强则强的性格,林若清的威压吓不到她,反而让她更加冷静。 她笑了笑,缓声道:“舅舅,是广播中心的人说了什么对吗?演播厅这种地方是消息最混杂的地方,他们为了一点流量不择手段,您听说的这件事,肯定也是他们为了博流量才造出的噱头,完全是空穴来风,您不必相信。” 林若清淡笑,“哦,我是听你祖母说得,她在录一档财经访谈节目,中途跟我碰上了,是她主动告诉我的。” 在林若清说完话之后,姜矜眼神静了静,似乎在分辨林若清话语的真实性。 林若清平声,“我没说谎。” 姜矜提裙告辞,拖着这么长的裙摆,有这么紧急的消息,难为她还走得如此优雅从容。 林若清眯着眼睛望了会儿姜矜背影,兴致盎然问谢容与,“她是兴师问罪去了?” 谢容与平静道:“是去压消息,这件事不能传出去。” “你不去帮忙?” 谢容与道:“矜矜不喜欢我插手她家的事情。” 林若清冷笑,“帮忙还有错了,跟她爹一个德行!” 当年姜平月要是让他上车帮忙,他也不至于被捅死。 明明,他就跟在那辆车后。 谢容与敛眸,没有问林若清跟姜平月是什么交情。 林若清慢悠悠道:“上一次在茶室,我告诉你少插手姜家的事,你说你信姜矜,现在你怎么不插手了?”他瞅着谢容与,“是发现她不信你么?” 谢容与慢条斯理道:“舅舅不要好奇心太重,先喝茶吧。” 林若清知道谢容与嘴严,他不想说得事怎么逼问都没用,他低下头喝茶,享受难得清闲的夜晚。 今天元旦,在这里待着也不错,好歹也算阖家团圆。 等了一会儿,姜矜才下楼,她已经换下那条碍眼的长裙,穿着过膝的荷叶边裙。 坐在谢容与身边,她温柔说:“舅舅,多谢您来提醒我,祖母的录制的访谈节目不会播出,演播厅八卦的人也会闭紧嘴巴,希望您也能对这件事守口如瓶。” 林若清心底暗笑,面上却微眯眼眸,深冷道:“你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是不想京旭股价受影响,还是因为别的?” 谢容与微微蹙眉,轻瞥了林若清一眼。 于是,林若清放缓语气,“你说说理由吧。” 姜矜道:“我跟我的丈夫感情很好,我不想别人质疑我的婚姻。” “唔,那好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