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不住的笑意。 喻即安盯着她看了半晌,哼了声。 “你就会欺负我。”他嘀咕道。 梁满一听就不干了,嚷嚷:“我怎么欺负你了,你把话说清楚,我哪里欺负你?” 喻即安咬了一口炸鸡,鼓起腮帮子,“你刚才吓唬我。” “我哪有。”梁满一脸无辜,“我这不是想着你会介意,所以提前跟你报备么。” 喻即安感觉有被内涵到,忍不住瞪她:“那我还管着好些个女病人呢,我也要报备吗?” 梁满做恍然大悟状,语气却揶揄:“你这么信任我啊,那为什么上次这么……警惕?” “警惕”这个词,是她在舌尖滚了好一会儿才挑出来的。 喻即安的目光瞬间游移起来,耳根也红了,“……还、还不是你……好吧,是我那个时候心里不踏实。” 梁满噗一下笑出声来,问道:“现在呢,心里踏实没有?” 她的目光温软,像暖热的温泉水,喻即安被她这样看着,觉得一颗心都要被泡软泡化了。 “踏实了。”他抿着嘴笑,“所以我不会再误会了。” 梁满弯着眼睛同他碰碰酒杯,清凉微甜的米酒顺着喉咙滑下去,她心说这可真不容易啊。 安全感是什么呢?她盘着腿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悬挂在云层上弯弯的月亮,有一点出神。 喻即安坐在她旁边,一条腿撑起来,他伸手揽过她肩膀。 梁满顺势靠在他身上,忽然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 “……那个时候我妈刚来我家,第一天就给我买了新衣服和新鞋,我觉得她是故意讨好我,第二天她给我买了我想吃的大白兔奶糖,我觉得她是做样子,第三天是周末,她带我和梁臻臻去动物园看熊猫,我还是觉得她在做表面功夫。” “电视里都这么演的,后妈面甜心苦,会背着人打孩子,街坊的三姑六婆都说有后妈就有后爸,说我以后惨喽……” 她说到这里,用手肘怼怼喻即安的肚子,“是不是跟你听到的话有点像?” 喻即安想了想:“差不多,但具体内容肯定不像,我家没后妈。” 梁满咯地笑了声,继续道:“我以为她就是做做样子,等在我家站稳脚跟,成了真正的女主人之后,就会露出本来面目。” 喻即安听得饶有兴致,追问:“后来呢?” 他感觉谭女士和梁满现在就像亲母女一样,于是对她们刚认识时的事就很感兴趣。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对半路母女变成了现在这样? 梁满歪了歪头:“后来啊,她会管我学习成绩,会去帮我开家长会,会在别的同学说我没有亲妈的时候帮我去找对方算账,她会做很多别的妈妈都会做的事。” “你知道我最喜欢她哪一点吗?”她看着喻即安,笑盈盈的眼睛里有细微的水光闪烁。 喻即安微微一愣,想安慰她,又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只好顺着她的意思问:“是什么?” “是她永远相信我,相信我是个好孩子。”梁满扬起骄傲的笑脸来,“我不和梁臻臻玩的时候,她会认为我只是还不习惯家里多了陌生人,会跟我说没关系,因为人和人之间都是讲缘分的,不喜欢也可以。” “我和别的同学打架,她不会上来就骂我批评我,而是问我为什么会打架,是不是他们欺负我了,她永远向着我,相信我这么做不是没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