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翻身,让她一直管着不也挺好么,大到家庭财产人情往来,小到针头线脑,她在意我才会管,被人管着什么都不用多想,很舒服的。” 好家伙,从来都不爱说话的人,现在张口就是这么一番如此正确的话,一下就把大家惊到了。 办公室里的女同事们更是深有共鸣,纷纷声讨那些个臭男人:“看看人家多有觉悟,就你们厉害,夫纲夫纲,说白了不就是想当大爷。” “就是,要是你老婆不管家,你连件干净衣服都穿不上。” “吃饭更别想,肯定顿顿都是外卖,就是因为你们老婆那么勤快做饭,才让你们一个个在结婚以后都成了胖子,别不识好人心。” 各位男同事被怼得不敢吭声,各个哑口无言,只好频频看向喻即安,企图用目光将他凌迟。 他眨眨眼,一脸无辜的模样,简直是有恃无恐。 唐莉忍不住咋舌:“就我师兄现在这拉仇恨的本事,我嫂子在家肯定没少调/教啊。” 要不然他能有这么伶俐的口齿,和这么高的觉悟?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个话题后来顺理成章地变成女同事们对各自伴侣的吐槽和批判大会,接着又变成吐槽婆婆,走向就…… 喻即安这时已经不关心大家聊什么了,耳朵又关了起来,忙自己手里的事。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王晓云坐到喻即安旁边,跟他说:“即安,我跟你商量个事。” ————— 食堂今天的酸甜排骨里用了腌渍过的梅子,肉香里掺杂了一点果香,喻即安吃得很高兴。 突然听到王晓云跟自己说话,喻即安含住嘴里的骨头,抬头看向她,眨了眨眼。 这就是问她具体要商量什么事的意思。 王晓云喝了口紫菜蛋花汤,道:“我昨晚跟老成聊了一下。” 老成就是喻即安那位查出鼻咽癌的师兄。 他一愣,把骨头含到一边,腮帮子微微鼓起来,问道:“师兄怎么了吗?是治疗上有什么问题?” 这话说出口的同时,喻即安甚至开始脑补,是不是钱的问题,是的话,大家都凑一点? 王晓云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失笑道:“治疗没问题,是别的事。” 喻即安哦了声,把骨头吐出来,然后认真地看向王晓云,等她往下说。 王晓云继续道:“我们聊起他的工作,他打算把这些年的临床笔记整理一下,形成经验文章,看看出版社能不能出版。” “这是好事。”喻即安点点头。 专业的科普能让更多人了解癌症,也算是好事一件。 王晓云点了一下头:“我就想起老师,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们在老师那里看过她的一些工作日记?” 怎么会不记得,冯教授的人生很丰富,早年间去过很多地方考察调研,下过乡,出过国,从业几十年,见过很多病人,参与过很多课题研究,其中不乏在专业内具有突破意义的项目。 她感受过患者需要可用只能等死的遗憾和痛苦,也经历过新药临床应用取得重要突破的兴奋和激动。 她要是讲故事,别说三天三夜,三年都未必说得完。 这些往事都记录在她的工作笔记里,放了满满一书柜,喻即安他们这些学生,最喜欢就是去她书房借笔记看。 “你是想出版老师的笔记?”喻即安问道。 王晓云点点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