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即安就把它放在了地台边上,麦子还挺喜欢它,没事就去蹭蹭它的叶子。 浇完水,他把花洒放下,对梁满道:“过也可以,但你不准让它上你的床。” 梁满眨眨眼,故作不解:“为什么,它又不脏,上就上了呗。” “不可以。”喻即安抿住嘴唇,神色有些不自然,“……会养成坏习惯。” 梁满拖着嗓音哦了声,“原来是这——样——啊——” 说着她突然往他跟前一凑,满意地看到他被自己吓到,揶揄道:“麦子爸爸可真是用心良苦,我还以为你是吃醋了呢,哎哟,看来是我小人之心想多了。” 喻即安被她说得目光一闪,别过头去不肯承认。 反而问她:“你说……猫多大能绝育来着?” 梁满:“???” 好家伙,小家伙才这么点,你就开始打这主意了,求你做个人吧! 梁满抱着猫立刻转身就走,边走边嘟囔:“糟老头子坏得很。” 喻即安看着她睡衣下摆的卡通猫耳朵,弯着眼睛笑了一下。 梁满走到了门口,又突然停住脚步折返回来,贼兮兮地跟他谈条件:“这样吧,只要你同意陪我完成‘情侣必做的100件事’,我就不让它上床,怎么样?” “……这是什么?”喻即安既好奇,又疑惑,感觉在哪里听说过,但又想不起来。 “可以增进感情的游戏。”梁满如此解释道。 喻即安闻言眼睛一亮,没多想,直接点头应好。 梁满微微一笑,满意地走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梁满打印了一个表格,告诉他,他们要把这一百件事都做完。 喻即安看了一遍表格,戳着第四条说:“这条怎么办,我们还要养一只狗吗?” 又猫又狗,喻即安想想就觉得头大。 梁满看出了他的抗拒,大方地道:“这个狗狗可以用别的动物代替,我们已经有麦子了,这条就算完成。” 说着用马克笔在这条的序号前面打个勾。 喻即安刚松了口气,就听她说:“那我们这个周末就去游乐场坐摩天轮,还有去慧心大教堂吧!” 喻即安闻言顿时苦笑,周六值班,周日下夜班还要陪她去玩,这可真是…… 周六那天值班特别忙,重病患者扎堆出事,有一个肝癌晚期的患者一天内进行了三次大抢救,肋骨都不知道按断了几根,电除颤一次又一次,喻即安的学生写抢救记录,说写到自己都快不认识字了。 饶是如此,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这个病人还是走了。 他的女儿和妻子,还有老父老母,在走廊外哭成一片。 这个家好像就这样塌了。 喻即安心里有些堵,回到办公室才深深叹口气,缓了一会儿才准备办死亡手续。 因为死亡病例需要即刻完成病程记录,喻即安一直忙到上午近十点,才把所有该做的事都做完。 然后去更衣室换白大褂,洗手洗脸之后还找出梳子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放心地下班。 回到小区门口,等到梁满下来,她问他:“真的可以吗,要不你先回去睡一觉,我们下午再去?” 喻即安没说晚上还有科室讲课的课件要做,只笑道:“没事,下午时间太赶了。” 去游乐场难道只坐摩天轮吗?不能吧,最起码也坐坐旋转木马啊。 他们先去参观教堂,然后去吃午饭,下午才进的游乐场,一直玩到晚上。 坐了摩天轮,在最高点的时候接过吻,也坐了旋转木马,还坐了过山车,玩了大摆锤,喻即安还给她买了一个熊猫的气球。 直到吃过晚饭,晚上九点了才意犹未尽地返程。 回去的路上梁满发现喻即安比平时更安静,她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眼睛的疲惫骗不了人。 她忽然问:“你昨晚几点睡的?” 喻即安一愣:“……什么?” 梁满眼睛眨了一下,换个问答:“昨天忙不忙?” “忙,有几个病人要抢救,有一个抢救了三次,早上五点多走的。”喻即安应道,叹了口气。 梁满立刻就懂了,这人昨晚没怎么休息。 她想到今天她还拉他玩了几个刺激性的项目,心里顿时一凛,出了一身白毛汗。 又忍不住怪自己没多关心几句。 她一面警醒自己,一面伸手揉他头发,嗔怪地嘟囔:“喻即安,你就是个傻子。” 喻即安一愣,怎么好好的又说他! 梁满乜他一眼,哼了声,就是傻子,要不是傻,怎么会强撑着精神陪她做这些无聊的事。 ————— 暑期的日子过得格外快,很快就到了八月下旬。 七夕节也到了,各m.Zgxxh.oRG